18. 初露鋒芒(2 / 2)

若是張虛等人在明,那群人心生疑慮定會反咬一口,轉頭死咬謝聞璟一行,給他們本就危險叢生的路再添一筆橫禍,若是張虛等人在暗處不出麵,那麼危險就在周姑娘這裡。

那些人會把矛頭直指周月安,張虛不知道,這位瘦弱的姑娘,扛不扛得住。

他家大人說,要聽她安排,但也說了,要護住她。

張虛垂眼,聲音弱了兩分,“聽姑娘的。”

次日,流民橫竄,撕打偷搶,被官府壓下驅趕出城。

陛下震怒,朝官憂心。

兩日後,風雪加重,流民不堪其擾,暴行更甚,京中權重暗下黑手,妄圖解決隱患。

兩日後荒郊暴雪,周月安身上披著那件瑩白色大氅,眉目寧靜疏離。

“鐘寨主,好久不見。”

鐘雷身騎高馬。黝黑的皮膚與遠處白雪形成對比,臉上疤痕越發明顯,更顯凶狠。

“呦嗬,這不是那日那位美嬌娘嗎?”

鐘雷此時語氣算不得好,寒冬臘月被人使喚著下山還撈不著好處可不好受。

周月安不接話,隻平靜地略過。

鐘雷不耐煩,此處被架起了半人高的荊棘路障,但看得出來潦草,應是臨時搭起的,堵在他們下山的路上。

鐘雷眉一挑,“你弄的?”

周月安隻身一人,孤零零地站在荊棘叢後,身形單薄。

鐘雷往她身後看,一群衣衫襤褸的的人們躲在林中,他們麵黃肌瘦,破舊的棉衣蓋不住通紅皮膚上的皸裂。

周月安嗓音淡得就像這臘月的雪,冰冷又乾淨。

“鐘寨主,做筆交易如何?”

鐘雷眼眸眯了眯,戾氣一閃而過,“我與你這樣的姑娘家可做不來什麼交易。”

“鐘寨主有過人謀略,可心甘做一把刀?”

周月安語氣不變,鐘雷聞言眉心緊皺。

“什麼意思?”

“謝大人曾與鐘寨主做過一筆交易,如今也算的數。隻是如今如何抉擇,鐘寨主不如好好想想?”

“你威脅我?”鐘雷眼一橫,眼神發狠,勒馬往前幾步,身後的一群人也跟著往前半步,一時氣氛緊凝。

周月安目不斜視,正視前方,“不,月安隻是在勸鐘寨主,今日若做了這把刀,那鐘寨主想要的,怕是這輩子也得不到了。”

“你懂什麼!”被踩到痛點,鐘雷暴喝一聲,不想聽可又忍不住讓周月安繼續說下去。

“流民暴動,於京而言,是陛下心憂之事,於京中那些大人而言,則是失職之罪,生恐自己牽涉其中。無人願好生處理,便想到了鐘寨主,隻可惜鐘寨主又偏偏不在陛下麵前,無法表明衷心。”

周月安看了眼鐘雷緊皺的眉頭,平靜地繼續道:“借刀殺人,鐘寨主想必清楚。隻是鐘寨主與這些流民無怨無仇,何苦因此斷了自己來日大好前程呢?若是京中那些大人能答應鐘寨主的要求,又何苦拖到今日?鐘寨主又何至於今日仍不能施展抱負?”

“再言之,就算某日寨主榮登朝堂,且不說那些大人是否會留您,若陛下有一日知曉您今日所為,陛下又是否容得下您呢?”

鐘雷死死皺眉,緊緊盯著周月安。眼神由憤怒轉為無可奈何。

是了,她說得絲毫不差,可是……憑什麼!

鐘雷嘴硬,冷冷哼道:“既然哪條路都不好走,那我又何苦得罪兩邊?不如就做這把一把刀,倒也來得自在。”

不曾想周月安聞言竟彎唇輕笑,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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