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公主殿下。”
魔侍做足了本分,謹小慎微,恭恭謹謹,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看雲謠,就怕觸怒殿下。
野牧和胥回把東西都檢查了一遍,隨後稟報給雲謠,“殿下,這些東西並無不妥。”
東西肯定沒有不妥,輕衣又不是蠢的,大張旗鼓來找死。
不妥的是她那讓人猜不透的心罷了。
“多謝輕衣魔妃,不知輕衣魔妃可還帶了什麼話給本殿?”
“回殿下的話,輕衣魔妃說,此番是三公主做了不對之事,最後被奸人所害,也是她咎由自取。多虧了公主殿下幫忙報仇,否則她為人母為人後妃,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希望公主殿下笑納。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一定萬死不辭。”
這番話,確實是滴水不漏。
“她背後一定有高人!”係統最近惡補了許多宮鬥文,“我之前的前輩帶的宿主就是去了人族的皇宮,那可真是一個充滿了汙穢與陰謀詭譎的地方。”
大到皇後貴妃,小到奴婢太監,沒有一個是純良之輩,手上無不沾染著其他人的鮮血。
“禮物本殿收下了,你回去複命吧。”
她可沒什麼話想說。
直覺告訴雲謠,輕衣絕對不會隻有這一次過來獻禮的。
在沒有得到自己準確的答案之前,禮物隻會源源不斷的過來。
於是接下來的六七天,魔衛域的禮物多到快要塞不下。
“這個叫什麼輕衣的魔妃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許卿實在不解,“人雖然是唯舟殺的,但確確實實和我們這位殿下這位殿下脫不了關係。她自己身處後宮那麼多年,必定也是知道這其中的密辛才是。”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帶腦子?”
胥回抿了口茶,有點苦澀,這個不能給殿下喝。
“胥回,和你比起來,我可太有腦子了。”
胥回也不生氣,輕飄飄地瞥了眼許卿,“與其有這個時間在這裡想一些與你無關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討好殿下。”
“我用得著討好她?”
許卿本來是這麼想的,但是那個女人殺唯舟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他頓時沒了討好的心思。
他們前六魔衛需要的是一個能為自己所用的傀儡花瓶,可不是一個隻知道使喚他們的祖宗。
“要我說,你們後六魔衛實在太沒出息,說好的與我們一同同仇敵愾將她逼成傀儡,結果自己倒是一個個倒頭的快。”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青魁奪過許卿手裡的茶,這是要給殿下的,才不給白眼狼兒喝。
“我們本就是魔神陛下賜予殿下的,一開始確實有過不太好的心思,但自從見到殿下之後,也都選擇了臣服。”
“我們如今的主子是殿下,許卿,你如果不想被魔神陛下降下責罰,最好是積點口德。”
魔神陛下雖然被封印,但他的神識無處不在。
如若被他知道,他自己用骨血打造出來的魔衛正在欺負他保護了這麼多年的人,許卿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你嚇唬我?”
“我可沒有,我隻是實話實說。”
青魁說完,端起盤子往外走,“我先去給殿下送茶。”
“誒等等!”
胥回把盤子奪了過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不想看見你,不如我去送吧。”
青魁:“……”
雖然很想反駁並且暴打胥回,但他確實說的沒錯。
靠!
野牧無奈搖頭,隻覺得他們兩個幼稚的不行。
商序在一旁沒說話,手上卻在茶葉裡挑挑揀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