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齡見過雲謠。
雖然是曾經見過,卻也一眼就認出來了。
阮齡沒想到雲謠會這麼大膽地自己送上門兒來,還是在這般尷尬的時間點。
“雲謠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對方很直白地戳穿了雲謠的身份。
雲謠本來還想胡說八道周旋一番,看來也是沒什麼必要。
“若真讓你知道我會來,我恐怕也進不了無垢城的城門。”
既然不玩虛與委蛇那一套,氣氛頓時就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殿下說笑了。”
阮齡的笑容不達眼底,寬大衣袖下的手慢慢緊攥成拳,她在想,要如何才能除掉麵前這個人。
關於雲謠經曆的那些事,阮齡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對於她曾經差點死過一次,魔皇對她可謂愧疚甚深。如果在這個時候殺了他的愛女,妖族隻怕要承受不小的麻煩。
雖然是巴不得妖族越亂越好,但至少不是現在。
“雲謠殿下一路風塵仆仆而來,想必也是累了,不如留在城主府用一頓晚膳?”
晚膳?
怕不是鴻門宴。
“好啊。”
既然都愛裝,那就裝到底。
雲謠倒要看看,看阮齡到底有多大本事能夠除掉自己。
“請。”
阮齡將人請了進去,立馬吩咐手底下的人準備晚膳。
“無垢城最近發生了點事,所以我這城主府也有些淩亂,還望雲謠殿下見諒。”
“無妨。”
雲謠記得,上一次來城主府,還是為了第一瓣心。
這一次來,沒成想已是物是人非。
不過,阮齡不是愛裝?
雲謠突然開口:“我記得無垢城有三大城主,不知我今日可否有幸能夠見到其他兩位城主?”
阮齡倒茶的動作頓了頓,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嘴角依舊帶著笑容:“祁越和季之去處理一些事,城主府不能沒有主人,我便也就留下了。”
“原來如此。”雲謠喝了口水,“不過這得是出了多大的事情,竟然需要另外兩位城主聯手去做?”
“這就是無垢城內部事務了,還望雲謠公主見諒,恕我不能告知。”
“自然,是我多嘴了。”
兩個人一來一往,誰也不讓誰,氣氛說不出的凝重。
直到手底下的人陸陸續續把晚膳端上桌,才打破了這一份不太和諧的氣氛。
“這些都是妖族有名的特色菜,也不知合不合雲謠殿下的胃口。”
雲謠隨意看了眼,許多都是看起來非常正常的菜,除了放在餐桌正中央的那一大瓶鮮血聞起來讓人非常不適。
“不知這是?”
阮齡施法將裝鮮血的酒壺拿在了自己手裡,非常體貼地給雲謠也倒了一杯。
“這都是上等最新鮮的血液,對於提高修煉者的修為大有裨益。聽說雲謠殿下曾經受過不小的傷,喝幾杯,說不定能讓身體更康健些。”
“不了。”
雲謠直接拒絕,“我喝水便好。”
真是不給麵子啊。
阮齡挑了挑眉,而後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後一飲而儘。
“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