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這一天。
站在玄關，長寧想了想，喊了一聲：“鬼臉。”
鬼臉‘嗖’地一下從牆裡跑了出來，空洞的眼眶靜靜地看著她。
“我要出去一趟，你去不去？”說著將書包遞了過去。
鬼臉歪了歪頭，然後附到了書包上。
長寧見了一笑。她的書包是黑色的，鬼臉一印過去，眼眶嘴全不見了，隻有一張慘白的輪廓。看著還挺個性。
打車到了古玩街，長寧順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最後一家門店前。
“門票。”守在門口的兩個門衛朝長寧伸手道。
將門票遞過去，門衛看了一眼，點點頭道：“進去吧。”說著將緊閉的門打開。等長寧進去了後又立馬關了起來。
一進院，正中一條青灰的磚石路直指著廳堂。廳門是四扇暗紅色的扇門，中間的兩扇門微微開著。側廊的菱花紋木窗開著，乾淨爽朗。廊前放著藤椅和藤桌，離藤桌三尺，花草正濃。長寧腳步頓了頓，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徑直朝廳堂走去。
“客人這邊請。”長寧一進去，角落裡就走出一位侍者。侍者將她引到室內的博古架前，將其中一個描繪著牡丹花的花瓶一轉，博古架向左移露出後麵燈火通明的石階來。
石階蜿蜒而下，遠遠從下麵傳來輕緩的音樂聲。
長寧順著石階向下，漸漸將整個會場儘收眼底。方形的會場內，身著唐裝旗袍或西裝禮服的人正在悠揚的音樂中交談或起舞。個個衣著得體，舉止優雅，像是在參加一場宴會。
看了眼身上的長褲短袖，長寧不禁扶額。如此格格不入的穿著，希望不會給老板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