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頭?!”
長寧麵色一變,立即上前拉過林蘭,果然在她的後腦勺上找到了一個粉紅色的傷痕。臉立即黑了下來。
“你家大丫也把我家栓子打了!你看看這腦袋,還縫了針呢!”
見長寧渾身充斥著低氣壓,秋嫂子心一慌,急忙開口辯解。她心中十分憋屈,大丫那睚眥必報的丫頭下手可一點不輕,醫生足足縫了五六針才好!
可是麵對著長寧的黑臉,她又莫名心虛氣短。
“好了好了,小孩子打打鬨鬨多正常啊,回頭多吃點好的補補就行了。荷花呀,你這是……打工回來了?”
對兩個孩子爭執完全不感興趣,一旁看熱鬨的婦人轉向長寧,一雙三角眼上上下下打量著。
嘖嘖嘖,瞧瞧這身打扮,這臉蛋,還有那黑亮黑亮的皮鞋。要不是剛才栓子娘說是荷花,她都不敢認。
“不錯,掙了點錢,回來了。”
將癟著小嘴伸手要姐姐的林蘭放開,長寧站起來。
天色漸暗,小小的門口擠了不少看熱鬨的人,她看不太清他們的神情,但諸如‘哎呀,真是荷花’‘不是說跟人跑了麼’‘你看那身衣服,看著就好貴!’‘掙錢了?該不會乾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營生吧?’……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都不是什麼壞人。可就是這群樸實的村民,能眼睜睜看著林蘭摔斷腿而見死不救,最後被林牡丹恨上。
在係統給的劇情中,她看到幾個月後林蘭被幾個小孩子推搡著掉下石墩,摔斷了一條腿。
從來不求人的林牡丹一家一家跪地磕頭,希望他們能救救她妹妹。
可是沒有人幫忙。所有人一見到她們,要麼扭頭就走,要麼當作看不見,要麼‘砰’關上門。
林蘭拖著血淋淋的小腿,幾乎咽氣。
最後還是被實在看不過眼的二路子帶去醫院,可最後還是遲了,林蘭從此隻能瘸著腿走路。
“荷花,你這是掙了不少錢吧?在外麵乾的啥呀?還有這衣服,得一兩百吧?”
說話的女人燙著卷發,身上一件紅色呢子大衣。
她滿臉豔羨地盯著長寧身上的黑色風衣。這件衣服她在市裡的服裝店也看到過,不過好像挺貴的呢。
“沒那麼多,深市的衣服便宜。”
長寧不動聲色後退一步,躲開她伸過來的手。
“那什麼,荷花呀,你既然掙錢了,那二娃子之前欠下的債……”
後邊一直側耳傾聽的一個漢子立即推了推自家婆娘。
既然荷花說賺錢了,那就趕緊在眾人麵前向她要。不然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也和二娃子似的一直拖著不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