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蓉硬著頭皮應和了兩句,這心裡頭總覺得不痛快,也沒了跟這些人寒暄的興致。給女兒擦了擦眼淚,“好了,彆哭了!都說了不關你的事,用不著自責知道嗎?”
葉憐心點點頭,視線卻不動聲色的掃過張潛,見他正和他媽在跟墨夫人告辭,壓根都沒注意到她,不由暗暗咬了咬牙。
總有一天,她會讓他眼裡隻看得到她!“媽,咱們也回吧,我想爸了!”
季淑蓉聞言當即笑罵一聲,“多大的人了,也不害羞!”
“媽,難道你不想爸爸?”葉憐心取笑道。
“少貧嘴,不過你爸現在應該到家了,咱們回去也好。”
最終一場鬨劇,被各家的家長以年輕人的玩鬨當不得真給結尾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張潛
可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說了以後不再隨意登墨家的門,他就不會當屁放了。
而且隻有墨炎母子撐著的墨家,似乎也沒什麼好結交的。
出了墨家,卻見田子聰在門口抽著煙,見張潛出來朝他招招手。張潛讓媽跟妹妹先回車上,自己隨後朝他走過去,“怎麼還沒走?”
“本想去看你們跟墨炎的笑話的,可我被墨家那三個私生子纏的緊,真是煩都煩死了。”田子聰狠狠吸了一口煙,將煙頭丟在地上碾了碾,“我總有種b市越來越不平靜的感覺,張潛,你說,咱們四大家一直能屹立雲端,永垂不朽嗎?”
“盛極必衰的道理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四大家在b市經營上百年才有現在的風光跟底蘊。可隨著時代的發展,隻會有越來越多的後起之秀追上咱們,甚至超越咱們!”這個問題他也想過很多次,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張家一直站在神壇之上?
他沒有答案,隻能儘自己最大努力,讓集團內部如
鐵桶一般,不會因任何外力及內部原因一朝崩潰。“子聰,你能想到這個問題,說明你是真的成長了。一棵參天大樹,若會枯敗,隻能是從內部開始腐爛的。”
田子聰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沒有彆的競爭對手,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田家的一切。這也養成了我張狂,不可一世的性子。我生怕做不好,會毀了田家現在的基業。”他其實也壓力山大的,隻是不好跟人說罷了。“盛極必衰,朝代更迭,都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但我決不能讓田家毀在我的手裡。”
“彆給自己太大壓力,所幸田叔身體還健朗,一切都可以慢慢來。但是,子聰,咱們這種人,最忌輕易付出信任,以後這種話,還是不要跟我說的為好!”這知心哥哥他當一次就好了,四大家族雖相互扶持,可也相互競爭。若能有機會踩對方一腳,他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田子聰聞言,深深看了張潛一眼,“我知道,這話我爸已經不知道跟我念叨過多少遍了。張潛,是不是
咱們這種人都不會有真正的朋友?”
“也不是,主要還是要看你的造化,如果你運氣好,或許能遇上一兩個。要運氣不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起碼還有家人父母可以信任。至少他們永遠不會背叛你,不是嗎?”張潛拍了拍田子聰的肩膀,“好了,喝了點酒就胡思亂想,一會讓司機送你回去,好好睡上一覺,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謝謝!”田子聰低聲道了一句謝,“還有對不起。”當初張紅鳶的事他確實做的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