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治嗎?還有他為什麼會暈倒?”
“用中醫的話來說,二少這是心頭鬱火難消,又不能正常發泄,這才導致稍微一刺激就怒火攻心,暫時暈過去。這倒沒什麼大礙,吃點藥也就沒事了。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焦明珠不耐的追問道。
“隻是二少爺那處,在下才疏學淺怕是力不能及,
夫人還是儘快請權威方麵的醫生給少爺看看吧。這事儘早治療是最好,誰也不知道二少的症狀會不會繼續惡化下去?”昨天看報紙的時候,他還以為又是有心人造謠生事,現在看來這事實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剛才那麼說都已經是往輕裡說了,二少不僅是腎臟出問題,那處精管都在慢慢壞死。若不是墨家工具齊全,他或許還真檢查不出來。
但治不好這種話不應該由他來說,萬一有人治好了呢,他豈不是要被啪啪打臉?
焦明珠擺擺手,示意他出去,現在她隻想一個人靜一靜。從那賤人說兒子治不好,她這心裡就開始沒底,現在醫生又說兒子腎臟出了大問題,兒子真的還能治好嗎?
一定能治好的,他不行不代表彆人也不可以。焦明
珠出了房間吩咐管家訂明天一早的機票,現在如論如何,炎兒都不適合留在b市,不然他們母子都隻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好的,夫人,我這就去安排。您還沒用午飯,我去給您端一點上來?”
“不用,算了,送到少爺房間,等他醒來我陪他一起吃。”說完轉身往兒子房間走去,房間裡,墨炎已
經醒了一會了,隻是人愣愣的看著房頂發呆。
焦明珠趕緊走過去,緊緊抓著兒子的手,“炎兒,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媽都擔心壞了。”
“媽,我是不是要死了?”墨炎看向他媽,眼睛通紅一片,“我覺得很累,身體很空,可是想睡又睡不著,腦子裡不斷浮現咱們母子這些年相依為命的畫麵。
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明明是親生的,爸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看不到我?同為墨家子孫,為什麼墨琛就能光芒萬丈,被眾人敬仰,我就隻能被他壓的抬不起頭?
到現在,我甚至連作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繁衍子嗣都做不到。媽,我不知道我以後還能做什麼,跟墨琛繼續鬥嗎?就算鬥贏了,沒有孩子繼承,又有什麼用
,隻會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焦明珠從未見過兒子如此頹廢,喪氣,鬥誌全無的模樣,一時間是又氣又心疼,“那你打算如何,任他墨琛小人得誌,還是說你已經放棄墨家,放棄現在到手的一切?”
“媽,我不知道。你也聽到了棱兒說的,我治不好了。”那個女人有多想進墨家他能看得出來,所以他
知道她不會在這種事上騙人。“媽,我廢了,廢了…”
此刻焦明珠隻想一巴掌過去將這鑽牛角尖的混小子給打醒,揚起手看著他一片灰寂的眼神卻怎麼也下不去這個手,“炎兒啊,這就是墨琛給咱們娘倆設的一個圈套,你現在若是放棄那就正中墨琛下懷了。你難道願意看著墨琛日後高高在上,將咱們母子踩進泥底
,一輩子都不得翻身嗎?”
墨炎死寂的眼神裡迸發出點點亮光,那是仇恨的光,“不,我不願意。媽,我要殺了墨琛,我要讓他也嘗嘗我現在的痛苦,不,我還要千倍萬倍的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