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了木頭一樣的廢人。他想去死,可就連咬舌自儘都辦不到,更彆說其他。
是她,是他的妻子日複一日的照顧他,不嫌他臟汙,不嫌他沒用待他如初。他很後悔當初那樣對她,豔豔不是她親生的,她自然喜歡不起來。是他強求,所以才會弄成之前那副模樣。
可現在他就是想對她好,想抱抱她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漸漸的他察覺妻子有了變化,因為他出事愁苦的臉上偶爾有了一絲笑容,身上的衣裳隔三差五就換新的。
他一直暗暗觀察著妻子,卻得出一個讓他又恨又怒的結論。可他絲毫辦法也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打扮的光鮮亮麗出去,一臉疲憊跟饜足回來。
剛開始對著他的的時候還會有後悔,愧疚這種情緒,說她是為了一家子生計沒有辦法。可後來,這賤人居然不要臉到光明正大帶人回來,當著他的麵跟人苟且,甚至把他當助興的玩意。
他恨,恨不得一把掐死那不要臉的賤人,可他什麼
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直到漸漸麻木,一顆心也跟身體一樣成了一顆沒有知覺的木頭。
他不管她怎麼放蕩,隻要她還願意管豔豔,他覺得都無所謂了。這麼多年,她要照顧自己,還要養兒子,又要守活寡,他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去怪她。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將那種肮臟的主意打到豔豔頭上,他急啊,他不知道該怎麼製止,也不知道該怎麼提醒女兒,可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能發出一點聲音。
他那自出生起就沒過過多少好日子的女兒,她長大了,模樣像他多一點,成績雖然不是頂尖但也不錯,以後再努力考個好大學,這一輩子也就不用愁了。
為此,他甚至暗暗感謝他這個妻子,最起碼讓他的女兒繼續上學。可在她滿懷惡意的跟他說她的打算後,他就知道這女人的心腸徹底壞了。她會照扶女兒,一開始或許是因為自己出事前的叮囑,可後麵她卻一直在打著惡毒主意。
“你說啊,崔健,這麼多年我哪裡對不起你?”白琳琅想起那些人對自己的懷疑,就恨不得打死這個廢
物,“你女兒要走就走,告訴我一聲我也不會攔著,就當這麼多年養了隻白眼狼。
可你不該騙我瞞我,你會說話了為什麼不該告訴我,在我麵前就裝聾作啞,轉身就讓你女兒離開!”
邱鎮昆聞言也頗覺這當人繼母也不容易,做得好彆人隻當你是應該的,這做不好彆人的吐沫星子就能將人淹死。“崔太太,你冷靜一點,你先生這個模樣,想來也是說不出話的,剛才他摔在地上,連哼都沒哼一聲。”
白琳琅回頭看了邱鎮昆一眼,隨即又狐疑的看向床上的丈夫,“他動都不能動,又怎麼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