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大,沒把小命給玩完,可誰也不能保證他一直這麼幸運。”說到這,田仲舒已是滿臉恨鐵不成鋼,“你是我田家唯一的兒子,這個家的重擔遲早會落在你的肩上。你若一直這麼玩物喪誌下去,田家怕是在你這一代就得徹底玩完。”
“仲舒,子聰還小,說不定過兩年就好了。”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兒子,田夫人隻覺得夾心餅乾不是一般的難做,“子聰你也是的,爸媽總是為你好的,你就不能聽話一點,讓我們省點心?”
“過兩年,過兩年,他今年都二十二了,人家結婚早的,兒子都有了。張家小子二十二時,都已經能獨立處理公司事物…”
田子聰一直沉默著,他爸的話他也認真聽進去了。雖然隻是他隻是想向他們炫耀一下自己的成果,讓他們知道自己也不是一無是處。
雖然他這些年確實不乾正事,整天吃喝玩樂,無所顧忌,可這都怪他嗎,難道是他們縱容的?
“爸,這是車鑰匙!”田子聰將口袋裡的鑰匙拿出
來放在桌上,“我吃飽了你們吃吧!”說著起身大步回了樓上。
“你…”田仲舒想出聲叫住兒子,張了張口還是收了聲,看了眼桌上的車鑰匙,重重歎了一聲。
他也不想這麼嚴厲對他,可他田家就這麼一個兒子,若他不立起來,他百年之後田家就真的完了。
“仲舒,子聰他,怪我,是我沒教好他!”她沒法怪丈夫,田家的處境她又怎能不知?隻是她就這麼一個兒子,恨不得把所有他想要的都給他。可是,他們做父母的總有一天會老會死,會管不動他,到時他又該怎麼辦?“仲舒,是我錯了,是我不該溺愛子聰。”
田仲舒拍了拍妻子,“要錯也是我的錯,子不教父之過,所幸現在還不晚,隻要他肯改,肯學好,我相信他能擔起田家重擔的!”
“嗯,你先回房休息,我去看看子聰,好好跟他聊聊!”
“去吧!”
房間裡,田子聰將人埋進被子裡,覺得自己委屈的要死,想起他爸那一聲聲的斥責,他不由想在他心裡他就那麼一無是處嗎?
想來應該是的,自己除了給家裡惹麻煩,讓他們給自己擦屁股,活了這麼多年,他似乎從未給家裡做過什麼事。
可家裡有媽在,什麼事都能井井有條。公司有爸在,哪有自己的用武之地?除了出去跟朋友玩,去揮霍,他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門突然被敲響,打亂田子聰的思緒,“子聰,媽媽進來了!”
田子聰乾脆將人包進被子裡,現在他不想見任何人,也沒臉見人。但又攔不住他媽,隻能欲蓋彌彰。
鄭淑賢走進房間,打開床頭燈,瞧著床上包成蠶蛹般的小子,當即笑罵一聲,“怎麼,被你爸說一頓就躲起來不敢見人了?”
“媽,你彆說了!”憋在被子裡透不過氣,田子聰忍不住伸出腦袋,但語氣還是悶悶的,“爸說的沒錯
,我不學無術,除了惹事一無是處,田家我怕是也沒能力繼承,媽你說我該怎麼辦?”
“傻孩子,你怎麼會一無是處?你孝順,講義氣,有世家子弟沒有的坦誠率真,這些都是你的優點。隻是你生在田家,身處b市這一個巨大漩渦中,如果沒能力,是會被吞噬殆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