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2 / 2)

她根本沒有去懷疑這些描述的真假,也不奇怪於琴酒為什麼會找人監視椎名小姐——琴酒本來就是銀行搶劫任務的幕後黑手,他會關注下來不是很正常嗎?

這一切的發展雖然出乎意料,但宮野明美細細一想,又覺得非常合乎邏輯。

琴酒完全乾得出這樣的事!

他有動機,也有能力。

“他們具體說了什麼,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椎名弦繼續說著,假裝勉強地回憶著。

她當然可以編造出一個跌宕起伏、引人入勝的精彩故事,但作為一個受害人,在講述可怕遭遇的時候,如果把每句話記得清清楚楚,講述得繪聲繪色、津津有味,就明顯不對勁了。

“大概就是,長發的人責怪跟蹤我的黑衣人,說他監視一個普通人竟然都能被發現。”

“另外一個人說,要不然殺了吧。”

椎名弦做出有些後怕的樣子,“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是怎麼熬過來的,隻覺得四周非常安靜,幸好那個人改變了主意。”

她看向宮野明美:“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事情。”

“那個長發的人說,留著我說不定還有用,暫時先不殺,就拿出明美小姐你的照片,向我詢問了那天晚上占卜的事情。”

“抱歉,我本來不應該泄露彆人的隱私。”

椎名弦“飽含歉意”地低下頭說,“但是那個男人好像能夠看穿彆人的謊言,我又不知道該如何編造其他合理的說辭,就隻能把事情都告訴了他。”

“沒有關係的。”

宮野明美安慰道,她其實早就習慣被人所監視,反而是椎名小姐這樣認認真真告訴她的人很少見,“在那種情況下,你如實說出來才是明智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如果說謊露出馬腳的話,才會招致更糟糕的後果呢。

所以宮野明美根本不會為此而生氣。

……隻是,宮野明美隱約覺得,琴酒不會隻打聽出占卜過程就草草了事的,而占卜師小姐接下來的話也驗證了她的猜測。

“然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完我的敘述後,那個男人篤定你一定會再來找我占卜。”

椎名弦毫無負擔地移花接木,把自己得出的判斷轉接到琴酒身上,“他要求我繼續把關於你的事情彙報給他,不照做的話就殺了我,也不可以報警,附近會有人監視。”

聽到這裡,宮野明美也顧不上思考為什麼琴酒會預判到自己還會來找椎名小姐的事情了,她作為被監視者,竟然主動開口勸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椎名小姐你,還是按照他說的去做吧,我也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

椎名弦看了她一眼,咬住牙齒,做出一副備受道德煎熬的模樣坦白道:“如果隻是這樣,我,我確實會堅持不住,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但是我又想到,這次再把事情都彙報給他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以他們的作風,會不會為了徹底保密,而將我滅口呢……?”

椎名弦忐忑不安地猜想著。

宮野明美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剛才考慮得欠缺了,組織方麵很有可能這麼做。

“明美小姐。”

椎名弦擺出信任宮野明美的樣子,定了定神,說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和他們的事情,但你一定也是受害者。”

她微微偏過頭,將手輕輕搭在宮野明美覆有衣物的手腕上:“所以,我們報警吧。”

這就純粹是以退為進了。

椎名弦知道宮野明美是不會同意報警的。

因為組織的勢力很大,抓不到把柄,報警不會有用的。

更何況,宮野誌保也被扣在裡麵呢。

但在表麵上,椎名弦是不可能知道這些內情的,她提出報警,很合理吧?

“我可以把這件事告訴相熟的店員,請她悄悄地報警。”

椎名弦講述著一個看上去很完善的計劃,“讓警察們穿上便衣過來,保護我們到安全的地方去,然後再讓警方找出那些暴力團體的人,解決掉這件事。”

她微微吐出一口氣,道:“就趁著現在,一起報警吧。這樣就不會打草驚蛇了,我們兩個都可以脫離這件事了。”

椎名弦打上了一個合理的補丁,把自己先前不報警的原因歸結為怕驚動壞人,想帶著明美小姐一起安全離開。

嗯,“椎名弦”可真是一個善良有愛心的好市民呀。

黑發金瞳的占卜師小姐說完計劃後,便充滿希冀地看向客人,等待著她做出下一步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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