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周啟明贈K市第一人民醫院陸言醫生。
2021年3月28日。
係統沒忍住：[噗嗤。]
陸言：“……你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懷過孕？”
那瞬間，周啟明看見陸言頭頂清晰蹦出了一行字。
[好感度-1]。
是，因為虛擬世界這個天賦。周圍一切，在周啟明眼裡，都是可以具象化。
陸言頭頂稱號也變了。之前是“食人花醫生”，短短幾天沒見，不知道為何變成了“嗜血殺魚狂”。
錦旗陸言沒收，丟不起那個人。
他坐到了副駕駛上，周啟明油門一踩，豪車一路從醫院開到了飛機場。
周啟明：“我沒加入過特彆行動部，不自由。但是陸醫生，我是支持你加入。成為公務人員，好，有低保。生活有保障。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是個白手起家富一代。”
係統：[他白手起家也是防治中心找人讚助，免得投資失敗報複社會。]
周啟明：“我天賦序列號排名59。算是很靠前高級天賦了，這些年沒怎麼訓練，靈力閾值也漲到了七千多。我覺得我還是比較靠譜，陸醫生。”
陸言左耳進，右耳出：“嗯。”
半個小時後，車終於開到了飛機場。
陸言走下車，正準備去取機票，就看見周啟明打開了後備箱，從中拿出一捧鮮紅玫瑰。
周啟明深情款款地道：“我們也算同生共死過了。陸醫生，我坦白說，你是我四十多年人生中，唯一心動過人。”
天很藍，陽光很好。
周啟明長也很帥。條件看起來似乎還行。
陸言小聲問係統：“有沒有什麼辦法，禮貌拒絕？”
雖然陸言總是對外說自己是同性戀，但其實更像一個無性戀。
他對大體老師興趣遠超活人。
係統：[有，你仔細想想他論壇名。]
於是，陸言接過了玫瑰花，微笑道：“周先生，你是好人，但我是0。”
氣氛微微有些尷尬。
一路上，周啟明都沒再和陸言說過一句話。
頭等艙之間座位離得比較遠，陸言眼睜睜看著周啟明在飛機上點了三杯威士忌，借酒消愁。
陸言想了想，帶上眼罩，開始躺下睡覺。
但入睡沒多久，他就被一陣劇烈晃動搖醒了。
頭頂，是機長有些慌亂驚呼：“我們在飛行途中，意外遭遇極端雷暴天氣。飛機即將就近迫降，請乘客不要驚慌，係好安全帶——”
陸言轉頭，看向了窗外。
黑雲壓城城欲摧。
漆黑雲團猶如墨汁，偶爾，幾縷紫色閃電在雲團邊緣若隱若現。
如果是這樣，陸言倒也不怎麼擔心。
畢竟聽說機長來自戰鬥民族，想必這種極端天氣隻是小場麵。
讓陸言感到擔憂，是手裡檢測表上，不斷上漲數值。
汙染值：2000。
係統幽幽道：[變異鳥群，原本是一群大雁，現在叫雷鳥。E級汙染物，通常成群出現。]
[正在遷移路上，你這架飛機剛好撞上了。]
[說真，係統建議宿主少出門呢。每次出遠門，必定觸發飛來橫禍buff。]
“動物也會變異？”
[動物也是生物，為什麼不能變異？除了動物，植物也行。有生命東西，都行。尤其是海裡東西……它們比人類變異形成汙染物可怕多了。]
[陸地上變異從百年前開始。但海裡變異，可持續了數百年……]
陸言沒有理會空姐勸阻，解下了安全帶，來到周啟明身邊。
“周啟明。”陸言把他搖醒，“醒醒，有汙染物。”
因為飛機顛簸，陸言幾乎是雙手撐在周啟明身前，像極了壁咚。
周啟明眼神朦朧，還沒從宿醉裡回過神，含淚道：“陸醫生，你好帥。我想通了，我願意為愛做1。”
那瞬間，陸言很想往他臉上倒瓶水，讓他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