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默默往後退,留他們兩人一人一句地吵起來。
初妤感覺自己不僅腿疼,她覺得自己渾身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她表麵上維持著坦蕩的微笑,實則內心早已經早已經咬牙切齒。
“被打的是你又怎麼樣?如果不是你攔截我,我會遇到那個大肥蟹嗎?”
祁嶼輕嗤,“黎黎,剛剛你拎著酒瓶砸向大肥蟹的樣子真的很帥。”
一旁的聞溪內心暗想:大肥蟹又是誰?
初妤才出去一會,這麼多節目的嗎?
初妤被他的話氣笑了,這人長嘴就是擺設,她不跟他計較。
“聞溪,走吧。”
她還在這裡待下去,不是他死,就是她瘋。
聞溪啊一聲連忙攙扶她往外走,還回頭罵:“渣男,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餿飯。”
祁嶼眉眼稍冷,張口就問:“我什麼時候……”
說話間,他注意到初妤走路的不對勁,狐疑地看她,“黎黎,你怎麼這樣走路?”
恰好桌子擋住她的小腿,他奇怪地往外走,一眼就看到初妤腿上的血跡。
他整個人頓了下,大步邁向她,“剛剛弄到的?”
因為剛剛走的幾步,傷口開始滲血。
祁嶼眼眸顫了下,薄唇抿了下,“我帶你去醫院。”
“我自己……啊——”
話還沒說完,祁嶼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初妤掙紮著要下來,“祁嶼,你有病,你放我下來,用不著你帶我去。”
祁嶼沒有理會她說的話,抱著她就往外走。
當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頓住腳步,他轉身望向還沒反應過來的聞溪,伸出手指指了下沙發上的外套。
“幫忙拿一下外套。”
“啊?哦哦哦”聞溪茫然地點點頭,快步跑過去拿外套。
聞溪將外套直接蓋在她頭上。
初妤:“……”
祁嶼就這抱著她往外走,出於外麵人員混亂,初妤躲在他懷裡不敢動。
一直到醫院,她雙手死死地攥著蓋在頭上的衣服,生怕露出一點被人拍到。
“到了,彆蓋著了,也不怕悶死。”
祁嶼伸手扯了下她的外套,哭笑不得地說道。
初妤這才小心翼翼地摘下來。
她已經坐在診室裡麵,門口也關得嚴嚴實實,她這才放下心來。
一旁的護士自然是認出了她,隻是祁嶼的氣場過於強大,護士當作不認識她。
隻是那雙眯起的眼睛已經將她出賣。
接下來拔玻璃碎以及上藥,初妤的慘叫聲連連傳出診室。
護士沒忍住笑了下,跟她說了一下回家後的注意事項。
初妤無奈扯唇,不明白護士到底在笑什麼。
說完,護士就出去了。
診室突然恢複安靜,初妤突然感到渾身不自在。
她吞了下唾沫,低頭看著自己綁著白色紗布的小腿,陣陣刺痛傳來。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摸了下紗布。
“希望不要留疤痕。”
一旁的祁嶼冷笑,“你也知道怕留疤痕,拎酒瓶敲李總腦袋的時候就沒有見到你害怕?”
初妤手一頓,再抬頭的時候沒好氣地說:“不知道的還以為祁總是開八卦公司的。”
祁嶼單手插兜靠著辦公桌,眼神散漫傲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怕死呢,好幾個男人在那,虧你還敢拎著酒瓶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