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妤眼神閃躲,雖然刻意不去與他對視,但雙頰的微熱感告訴她,她在臉紅。
初妤又掐了自己一把,恨自己不爭氣,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隻要遇上祁嶼,她都是這副不爭氣的模樣。
祁嶼見她不願意說話,於是腰身微屈,薄唇貼近她的耳邊,輕聲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下一秒,初妤雙頰爆紅,想將身前的男人推開,他卻宛如一尊石頭似的屹立著,根本推不動。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垂,既酥又癢,她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結巴地開口:“你……你離我遠點,你有病。”
祁嶼不為所動,輕笑了聲,“黎黎,我有病你還跟我在一起兩年,那你不也有病?”
“我要化妝拍戲了,你不要耽誤我的工作。”
祁嶼抓住她不斷推搡自己的手,“我沒讓開機,黎黎覺得他們會開機嗎?”
初妤對他的無賴發言徹底無語了。
這兩年的拘謹,她竟忘了祁嶼的本性就是如此,從以前她就知道祁嶼算不上是好人,不然也不會成為淮城的權貴人物。
祁嶼低眸靜靜地看著她出神,眼底蘊含著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
他猶豫片刻,低沉開口:“黎黎,重新跟我在一起,你要的我都給你。”
聞言,她的眼睫猝不及防顫了顫。
跟著祁嶼的兩年,她除了見不得光以及走不進祁嶼的心,其他對她來說,無一不是利。
她肆意揮霍祁嶼的資產,他也從未說過什麼,瀾山彆墅的阿姨保姆們說的話她也不是不知道。
祁嶼對身邊的人向來很好,更何況是她這個情人。
想到這裡,初妤也隻是笑了笑,掀起眼皮對上那雙暗湧著不明情緒的雙眸。
初妤指尖抬起點了點他胸前,在他熾熱的目光下輕聲說:“祁總是投資方,應該也知道開拍時間是規定過的,可彆擾亂了時間,到時候這個罪人的稱號我可擔不起。”
“黎黎。”祁嶼深邃的眉眼透著警告,“我給時間你考慮。”
說完,他隨手抽了一張紙巾替她擦去唇邊的口紅,動作輕柔得讓她心跳莫名加快。
她也沒閃躲,眼睜睜地看著他擦完後又順手往自己的唇上隨手一擦,才扔進垃圾桶。
初妤:“……”
祁嶼朝她挑挑眉,“記得給我答複,或者直接給蘇霖打電話搬回瀾山彆墅。”
祁嶼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這一個操作使初妤內心莫名窩火,她不屑扯唇,“神經病。”
手握在門把手上的祁嶼聞言忽地頓住,他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幾步就走到她跟前,垂著眼笑,“黎黎剛剛說什麼?”
“你……你乾嘛?”初妤雙眼驟然睜大,想後退卻無路可退。
“再說一遍?”祁嶼強勢地逼近,視線落在她緊張的臉上,手臂忽然抬起。
初妤以為這大手是要落在自己臉上,在他開口的那一刻便閉上了眼。
良久,疼痛並沒有襲來,她這才悄悄將眼睜開一些縫隙看已經走到自己身前的男人,發現他正滿眼嘲笑地看著自己。
頓時,初妤尷尬得簡直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說來也是,祁嶼這麼一個大人物,怎麼會動手呢,是她輕敵了。
沒等她睜開眼睛,唇上突然覆上一抹溫熱,繼而一陣痛意傳來,惹得她‘嘶’了一聲。
“黎黎,人生最好的捷徑就在你眼前,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