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後,初妤默默將棒球棍藏在身後。
祁嶼這才睨了一眼她的小動作,沒忍住笑了一聲,“你也要打我?”
霎時間,初妤想用手中的棒球棍給自己挖一個地洞,將自己永遠藏在裡麵。
她在祁嶼揶揄的目光下退回到玄關處,掩耳盜鈴似的將棒球棍放回原處。
緊接著一副理直氣壯地看著對方,“沒有啊。”
程珊:“……”
有時候她真的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瞬移和閃現,這樣隻要兩人一吵架,她就可以跑路。
程珊默默將門口的大包小包拿到裡麵去,又悄悄離開。
自從祁嶼和初妤兩人的情人協議結束後,隻要一見麵就陰陽怪氣地互掐,誰也不讓誰,就沒有一次是能夠好好說話的。
祁嶼的餘光瞥到程珊離開,也沒說什麼,一副吊兒郎當地走到沙發上繼續坐著。
初妤看到他將這裡當成自己家似的,莫名的湧上一股火氣。
“你又私闖民宅乾什麼?這次又是什麼借口?”
這一個月以來,祁嶼就以各種借口來訪她這裡。
有時候說是過來聊聊工作,拍戲的問題,還美名其曰說是陳總還有導演讓他過來的。
有時候又說給她發消息不回複,擔心她是不是被林歲歡給報複了,所以過來看看她。
每一個借口都天衣無縫,她收工都是在晚上,這麼晚了就算祁嶼說可以問導演真假,她也不好意思真的去和導演對峙。
畢竟祁嶼這種人物,就是大白天她去問陳總和導演,指定是幫他說話的,所以她也不浪費時間去問一些沒用的。
“你不回複我消息,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所以過來看看你。”
祁嶼一副‘我關心你,你還怪我’的綠茶樣子,可把初妤給氣得不輕。
雖然忌憚他是資本,但這麼多次祁嶼也沒有對她怎麼樣,再加上她也不需要祁嶼的幫忙了,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
“現在看到我沒事,你可以走了。”初妤沒好氣地說道。
祁嶼掀眸環顧了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門口那裡。
初妤清晰地看到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嫌棄,瞬間就不爽了。
她將腳上的高跟鞋隨意踢開,陰陽怪氣地說:“少爺還是趕緊回去吧,我這小破廟可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祁嶼舔了舔腮幫子,“來了好幾次,黎黎怎麼都不招呼一下客人?比如倒杯水什麼的。”
“……”
初妤氣得想重新拎起那根棒球棍讓他二次腦震蕩。
不知想到什麼,初妤看他的眼神突然從嫌棄突然變得複雜起來。
祁嶼隨即歪著腦袋挑了下眉,帶著幾分促狹,“黎黎,客人口渴了。”
“等著。”她給祁嶼遞過去一個可憐的眼神,然後走近吧台,身後響起祁嶼挑剔的聲音。
“黎黎,我不愛喝自來水。”
初妤手中的杯子差點沒拿穩,她眨巴眨巴大眼,陰陽怪氣地斜了一眼多事的男人。
“誰給你弄自來水了,彆以為我現在沒有律師就不能告你造謠。”
說完,她將杯子放回原來的位置,在冰箱裡拿了一瓶礦泉水,沒好臉色地扔給他。
“QY集團在彆人家裡討水喝,傳出去也不怕彆人笑話。”
祁嶼唇角半勾,拋了拋手中的礦泉水。笑得像個妖孽似的學著她的話說。
“一線頂流連水都不讓客人喝,傳出去也不怕彆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