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珊，你走路沒聲音的嗎？”
程珊聳聳肩，一邊忙著將飯菜擺好，一邊佯裝無辜，“這不是你自己看得太入迷了嗎？”
“你在看什麼呢？”
話音還未落下，她將頭探過去想看，手機卻被初妤倏地一下收了起來。
“沒什麼好看的，不還是那些文娛熱搜嗎？”
初妤渾身不自在地戳著碗裡的米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程珊也不拆穿她，“是嗎？這兩天我都忙著對接工作呢，還沒來得及注意最近的風向是怎麼樣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邊吃邊說著話，門口突然就被人敲響。
“叩叩叩。”
“請進。”
初妤原以為又是導演，結果是一副熟悉的麵孔。
進來的是一位著裝乾練又不失貴氣的女人，染著正紅色的紅唇一點上揚的角度都沒有。
初妤放下碗筷，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顯然是在等對方先開口說話。
貴婦看懂了她的意思，也隻是笑笑，“黎初妤。”
初妤美眸輕眯，“林夫人，好久不見。”
林夫人走到她麵前，見初妤仍一動不動地坐在原位沒動，也不起身。
她眼裡閃過一絲厭惡，臉上卻揚起客套的笑，“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初妤可沒錯過她眼裡那點小情緒，她也不在意，她勾唇笑了笑，“林夫人是來找我的嗎？”
對於初妤的明知故問，林夫人拿著包包的手猝然用力，掛在臉上虛假的笑容都淡了幾分。
“初妤，咱們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如何？”
初妤想也沒想搖頭，“林夫人，我並不認為你會完全打開。”
林夫人忍著情緒，“你怎麼不知道呢？”
“當年你就沒打開，現如今又怎麼會打開？林夫人這扇天窗怕不是已經焊死了。”
被初妤這樣毫不顧忌她身份的回懟，林夫人臉色愈發難看。
“黎初妤，我是來跟你說正事的。”
初妤拿起桌上的筷子，繼續吃飯，渾不在意地回答：“我知道啊，不過我這有點忙，吃完飯就要繼續工作了。”
她掃了一眼休息室四周，用筷子指了指程珊周圍的小板凳。
“劇組供給有限，林夫人委屈一下你了，請坐吧，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林夫人看到那張殘破的小板凳，差點沒暈死過去，氣的胸口不斷在起伏，也顧不上剛剛出發的時候丈夫督促的謹言慎行。
“小賤蹄子，你真以為自己現在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嗎？你有今天還不知道是依靠哪個資本出賣肉體爬上來的吧？”
程珊聽完臉色驚變，怒氣衝衝地瞪著她，“林夫人，您這樣說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林夫人嘲諷地笑了笑，“這不是你們先開始的嗎？以前就是這般模樣，現在還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難怪黎家沒落了，從黎家出來的人也是這樣刁蠻沒有禮貌。”
程珊，“你……”
初妤對她這番熟悉的話也是無動於衷，畢竟在多年前聽過了，如今再聽一次，隻會覺得好笑。
她勾起唇角，“林夫人這副模樣和這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自己罵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