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日裡對這個兒子有許多不滿,但自己的兒子,隻有自己能打,彆人敢動手,那便要把對方的手直接給剁掉!
“我也不知道那家夥具體是什麼來曆。對了,那家夥說了,不久前,他好像還剛教訓過關陽!”
關溢看向關陽,見到他一副也很狼狽的模樣。
平日裡看彼此都不怎麼順眼的堂兄弟兩人,這一刻倒是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
“楊牧天!你也是被他打的?”
關陽愕然,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邊還沒去找對方麻煩,對方就又把關溢給打了。
實在太囂張!
“楊牧天!又是這個楊牧天!關陽是和他爭奪‘赤霄劍’也就罷了,他把溢兒也給打了,這算什麼,分明是在挑釁我們關家!”
滿臉凶悍的中年人,語氣陰狠,一副馬上要去將楊牧撕碎的模樣。
關震宇沒好氣看了眼關溢,知子莫若父,見關溢那有些尷尬的表情,他就明白楊牧天應該不是無緣無故找自己兒子麻煩。
他並未追問關溢具體情況,隻淡淡道“這筆賬,自然要和他算。具體怎麼算,還需等家主回來再做決定。
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七品古武者,必然不可能是一個單獨的存在。他的背後,或許有一名先天強者級的師傅,甚至可能有一個隱藏的古武世家。”
眾人聞言,心中都是一凜。
之所以他們沒馬上去找楊牧麻煩,正是因為顧慮楊牧背後的存在。
一個如此年輕的七品古武者,在他們的理解中,是不可能單獨存在的,必然是某個先天強者,乃至某個隱藏古武世家花費了大力氣,才培養出來。
所以,當要對楊牧天動手時,不僅要考慮如何對付這個人,還要考慮如何對付他背後的存在。
做事若不多動腦子,不謹慎一些,關家根本不可能傳承到今時今日。
一個多小時過去。
一名頭發花白,身材高瘦的老者走入大廳。
老者身上有一股暮氣,但一雙眼睛卻是銳利如刀,比年輕人還要明亮,當被他注視著時,感覺仿佛有鋒利的長劍對準自己,心中莫名恐懼。
他筆挺修長的身軀,仿佛就是一柄劍。
一股無形的劍意,潛藏在他的舉手抬足之間。
論“劍之一道”,關家在天海市的三大古武世家中,是毫無疑問的第一,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對赤霄劍勢在必得。
關家的家主,不僅境界最高,劍術同樣最強,另外包括關震宇在內的兩名先天強者在他麵前都要畢恭畢敬,和其他小輩沒有太大不同。
“家主!”
“見過家主大人!”
……
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即便許多古武者的服飾打扮都比較複古,但也不至於落後到連手機也沒有。
事情的具體情況,關戎洲已經在手機裡聽過稟報,此時無需再去詢問。
關家眾人如恭敬的學生,沉默著等待他開口,發號施令。
“震宇的擔憂是對的,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七品古武者,而且對方還敢與我們為敵,背後必定有所依仗。但!”
關戎洲的聲音蒼老雄渾,帶著一股難言的霸道,“赤霄劍我們依舊勢在必得。打了我們關家的人,我們也一定要打回去!”
關溢和關陽臉色大喜,家主這話的意思,代表著一定會讓那家夥付出代價。
“那我現在就去收拾他?”滿臉凶悍的中年人,迫不及待地道。
關戎洲搖頭道“現在不比我年輕時的混亂年代,一切都要講究一個規矩。對方既然是古武者,那麼自然也是古武界的人。
主動去找對方麻煩,滋生是非,對方背後的人若找上門來,於古武界的規矩,我們不占理!再者,南天門的那些家夥不是吃乾飯的。”
“家主大人您的意思是?”
關震宇明白家主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一臉期待地詢問。
關戎洲如智珠在握的老僧,緩緩道“我們主動去找對方麻煩,是我們不占理,既然如此,那麼便讓對方主動來找我們麻煩,讓他變成不占理的那一方!”
“敢問家主大人,如何讓對方成為不占理的一方?”關溢滿臉興奮地道。
關戎洲望著關震宇“你之前在電話裡,和我說這個楊牧天有個妹妹。若是她的這個妹妹害得我們這邊出現什麼巨大損失,又或者導致我們這邊誰出事。我們將她抓回來,到那時,楊牧天難道不會上門來找我們麻煩?”
關震宇先是不解,但緊接著就露出恍然神色。
正常情況下,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小丫頭,自然不可能害得關家出現什麼損失,又或者誰出事。
問題是,要給一個七品古武者挖坑很麻煩,但要給一個高中小女生挖坑,讓她自己跳進去,甚至讓她都覺得是自己犯了錯,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高!哈哈哈!家主大人的這個計策,實在是妙!”
關震宇豎起大拇指,哈哈大笑,“到時候,那家夥若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找上門來,不需要勞家主您出手,他還沒那資格。由我來收拾他便可!”
“還有我!到時候,我要牽幾條狗過來,讓他當場把狗屎都吃下去。”關溢一臉興奮,仿佛已經看到楊牧痛哭求饒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