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安蘇站在花雨樓最高建築的樓台上，俯瞰著周圍一片花雨樓的地盤，身後婀娜多姿的花麗麗款款走來。
“媽媽。”花麗麗覺得事情發展得實在有些迅速，叫人難以接受。
“不用叫我媽媽，叫我姐姐吧。”安蘇笑著說。
這個時候的花雨樓已經變成了一個商號，而不是在做以前的風塵生意，現在的花雨樓每一個姑娘都是待客不賣身，偶爾展現一下才藝。
至於不會才藝的安素也全部都教了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花雨樓現在的地位更像是一個女子聯盟，不停地擴張，不停地招聘。
花雨樓已經有幾百口人了，安蘇不想有那麼多閨女，而且既然想要擺脫青樓的身份，肯定要從內部擺脫這種稱呼。
“姐姐……我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花麗麗稱呼安蘇為姐姐還覺得有些難為情，因為平時隻有他們小姑娘之間才藝姐妹相稱，之所以稱乎老鴇為媽媽，是為了凸顯老鴇的身份。
“哪一些事情呀？”安蘇笑了笑。
“說實話，姐姐，我以前的打算是做幾年花魁，然後為自己贖身。”花麗麗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作為風塵場所的可憐女人，她們最奢望的事情就是給自己贖身，也不求自己以後能再尋覓良人，隻求老來能夠有個伴兒。
花雨樓蹉跎了半生給自己贖身之後又孤苦晚年的女人太多了。
老鴇身為曾經的花魁，做到這個位置已經很厲害了，但是花麗麗不善言語，沒有想過自己能和媽媽一樣成為花雨樓的老鴇。
“有這種想法很好。”安蘇點了點頭。
“後來跟著姐姐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已經贖身了，還要跟著姐姐待在花雨樓。”花麗麗說著臉上綻放出了幸福的笑容。
“但是花雨樓就是花雨樓呀！”花麗麗眼睛裡突然閃現出晶瑩的淚光，“姐姐，無論我們做什麼，都無法改變人們心中的偏見，甚至無法改變從前姐們們的習慣……”
“姐姐不知道，花雨樓一些姐妹已經開始偷偷的接客了。”
“什麼！”安蘇拍了拍桌子，“竟然有人敢欺負花雨樓的姑娘？”
“因為……”花麗麗說到這裡自己也說不下去，花雨樓如今雖然產業龐大，她已經可以抬起一些頭來了。
但是在花雨樓接待女客之後，也不免得被指指點點。
“說。”安蘇蹙眉，這件事兒還能有多複雜呢？
“哎……”花麗麗說話之前先歎了口氣，“剛開始是一兩個原來的姐妹開始偷偷接客，不知道是什麼人傳出去的竟然鬨得滿城皆知，花雨樓收到的全是謾罵和口水，以前那些姐妹以前就是做這種生意的，所以就索性破罐子破摔……”
“破罐子破摔？”安蘇倒是很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個破罐子破摔法？
“又恢複了青樓……”花麗麗笑容非常蒼白無力。
“為什麼到現在才說給我聽？”安蘇蹙眉。
花麗麗說道：“姐姐，你脾氣大又打過人，那些公子哥都怕了你，誰敢告訴你呀！”
“很好！”安蘇隱隱握緊了拳頭。
“跟你實話說吧，現在有些姐妹過的並不好。”花麗麗再次眼中泛起了淚光，“有些姐妹受到一些公子哥的脅迫，如果不賣身的話，威脅她們會禍及家人，或者是生命。”
“有幾個姑娘甚至被打的已經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