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兩片葉子的中間長出了一個花苞。
漸漸的,如同小尖角的花苞越來越飽滿。
慢慢的,兩片綠色的葉子枯萎掉落消失不見。
如同彼岸花,花葉不相見。
讓安蘇意外的事,這朵花並不像彼岸花有細長的花瓣,反而如同牡丹,飽滿而嬌豔,花瓣一點點舒展開,整體如同血色,能量濃鬱到凝滯,漸漸積蓄成一點點黑色。
原來這個寶物是棵種子,一直被安蘇誤會成石頭哭笑。
怪不得安蘇,它本來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如同死物。
安蘇想起來石台上的另一朵花,這麼看,倒真的有幾分相似。
“年獸秘境石台上的那一朵和這個?”
“隻是像而已。”糖葫蘆軟軟的抓住安蘇的胳膊,這會兒它有點用了,渣主人應該會對它好一點吧,比如說獎勵個小魚乾什麼的……都不過分吧。
安蘇點了點頭,這朵花蘊含的能量之龐大,確實絕非那多豔麗的花能比的。
估計那些年獸也在尋找腥紅花,找到了一顆相似的,就當成寶物收了起來。
“這朵不叫腥紅花,叫做紅花,它和腥紅花長得一模一樣,卻沒有狂暴之力,反而……能夠淨化腥紅花帶來的副作用。”
“而且,它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作用。”糖葫蘆看著那朵不容褻瀆的花,軟軟的開口。
“什麼?”安蘇蹙眉。
“在它開花的時候,可以喚醒上古神獸和上古凶獸。”
安蘇眼前一亮:“你的族人也會被喚醒。”
糖葫蘆搖了搖頭,“我沒有族人。”
“什麼意思?”安蘇低頭看著天葫蘆
“上古神獸在那一次大戰中雖然勝利,但是犧牲極大,很多種族都接近湮滅。”
“我的種族,除了我,已經全部滅族了。”糖葫蘆的聲音恢複磁性,應該是出於對族人的尊重。
安蘇靜默了半秒鐘,吊炸天你給我出來!媽賣批都滅族了,還有臉發布尋找族人的任務?
我特麼把骨灰給你挖出來嗎?
就在糖葫蘆話音剛落的時候,主線任務變成了灰色。
這還是安蘇從未遇見的情況。
可是她站在質問吊炸天的耐心都沒有了。
什麼時候把吊炸天炸了,才真的是吊炸天。
“那你活了幾千萬年,就沒有什麼後代,找到你的後代,也算族人。”
糖葫蘆搖了搖頭,他是一隻單身獸。
安蘇忍住了刨骨灰的衝動,既然這樣,所謂的主線又隻能放一邊涼涼了。
“沉睡的凶獸和神獸都會醒?”那豈不是一場新的浩劫?
糖葫蘆搖了搖頭,“太晚了。”
沉睡了千萬年沒有能量,大多數獸早已陷入“永久的沉睡”。
“就算能醒來,也不見得願意醒來。”
睡了幾千萬年,早就和世界脫軌了。
“那你是什麼情況?”
“我是一隻可可愛愛的小寶貝啊。”糖葫蘆邊說,還跳到安蘇懷裡,蹭了蹭原主沒有發育的胸口。
安蘇捏了捏糖葫蘆的臉,看似親昵的動作,如果換成普通的寵物,估計直接炸臉。
糖葫蘆強忍著眼淚眨了眨萌萌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