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友男把他們送到迷途旅館的門口,他的任務便算完成了,元綾又多給他一封紅包以示謝意。
三人站在迷途旅館前,那是一棟五層樓高的建築物,本是白色的外牆早已泛黃剝落,大門的玻璃許久已沒有清洗顯得模模糊糊,上麵貼上了一對門神的海報,看上去凶神惡殺。
他們推門進去,前台坐著一人,聽到又有人進來也沒有抬頭,走近一看,是一個老頭兒在打瞌睡。
任棋敲了敲前台,老頭兒才如夢初醒般,張開眼睛,沒有熱情的招待,隻有疑惑的眼神。
元綾和任棋認得這老頭兒,上一次來仨裡屯的時候,他也是坐在迷途旅館的前台,一副愛理不理愛住不住的樣子,還有就是,他耳朵不太靈。
“大爺,我們想開兩間房。”羅弼說。
老頭兒毫無反應。
“開!兩間房!”任棋刻意把自己的聲音調大,可是他生病喉嚨似有濃痰,難聽得很。
老頭兒終於聽見了,瞥了一眼客人的模樣,便在前台的本子用筆登記一下:“身分證。”
辦理完登記手續,老頭兒給了元綾一條鑰匙,然後又給了任棋一條鑰匙,上麵各貼了一張寫著房號的紙。
元綾是401。任棋是403。
又是這兩間房。
“大爺,你這就這兩間房嗎?我們上次來也是這兩間房。”任棋說。
老頭兒像是又沒聽見,閉上眼睛,繼續午覺。
任棋轉頭看了看元綾,見後者點頭,才上樓去。
三人走樓梯上到四樓,走廊上的燈泡已經壞了幾盞,忽閃忽閃的,任棋與元綾來過,都記得401和403的位置,上了樓梯拐右,差不多走到儘頭,就看到房號。
羅弼回頭看了看走廊上整整齊齊的對門,沒有其他的客人的旅館,一片死寂,莫名有種壓抑感。
401的對麵是402,401左邊就是403。
當初任棋也是住在403,元綾來住的就是401,可是肆鳳與她換房,她住進了402。
之後肆鳳就在401失蹤,後來屍體在後山坡發現。
元綾再一次來到401的房間。
任棋看了看401,也是想起一些事:“要不我們仨個擠一起?”人多有個照應?
元綾沒有理會,自個兒開了401的房門就進去了,關門前說了一句:“三十分鐘後大堂見。”
顯然是拒絕的。
401就是一間普普通通的雙床房,白色的床枕被鋪,簡陋的裝修,窗戶向著大街,外頭正陽光明媚,就算不開燈房間也足夠光亮。
這樣看來,倒是完全沒有什麼異常,與當年一樣。
元綾把箱包打開放在床邊,綠蘿立刻飄了出來,例行幫小姐檢查一下房間的角落與抽屜,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常青倒是一動不動,似乎沒有想要幫手的樣子。
元綾用手指有意無意地撫了下桌麵,塵垢不厚,應該曾經也有人來打掃過。
待綠蘿把房間都看了一遍,發現常青還是坐在箱包的角落像自閉的樣子:“你這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