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棋,羅弼,還有元綾,三人在仨裡屯派出所的走廊椅子上坐著,正等待著警員給他們落一份詳細的口供,以及抽取元綾的DNA。
“你確定?”
“很有可能。”
任棋思緒混亂,忽然很想抽根煙,但想起這裡是派出所,起身就到門外抽去。
元綾坐在椅子上,彎身捂臉,似乎也正在捋清思路。
羅弼見他們如此,便起身打算去找個飲料販賣機什麼的,給他們買瓶水喝。
冷清清的走廊上暫時隻剩元綾一人。
灰濛濛……
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是木屋裡的真的是她父親馮息,那她母親元惜去哪兒了?
要是木屋裡的真的是她父親馮息,為什麼她所看到的不是漆黑?
為什麼他們要跑到荒山野嶺?
求醫?
躲避?
元綾忽然不太相信自己了,這次她想依靠科學,唯一能百分百確認死者身份以及她與它的關聯。
科學能從一副白骨身上找到多少線索呢……
白骨,顯然已逝去多年。
要白骨真是馮息,而她作為女兒竟到今時今日才知道,她父親的屍骨就在荒山野嶺中的屋子裡放著,久久不能入土為安。
實在是,不孝之極……
沒多久,任棋與羅弼回來了,一個帶著滿身煙味,一個抱著三瓶水。
“還沒有人來?”
“沒有。”
“這效率也太慢了!”任棋抱怨道:“仨裡屯把他們都養懶散了!”
可不,他們在走廊上等待快大半小時了,也沒有人來給他們落口供之類的。
“我覺得他們還嫌我們給他們添了工作……”羅弼嘀咕說。
仨裡屯本就人不多,人少事少爭執少,派出所的人慢慢都被養成懶骨頭。工資不變的情況下,很多人都寧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任棋不禁想起兩年前肆鳳的事情,也是差不多這樣被敷衍了事,不願外地人插手,卻又說查不出什麼來,最後真相什麼的都無法得知,他隻能硬是辦手續把肆鳳的遺體運回奧海安葬。
“不會都下班了吧。”羅弼看著快要下山的太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