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山白鈺殿的涼亭內。
弦月,慕白,閻渢三人仍坐在涼亭內,他們在涼亭坐了好久,不吃不喝,在旁人看來,似乎在商討什麼重要的事情,然而確實的談話內容,唯有當時人才知道。直到再有一人靠近涼亭,三人的姿勢才終有了變化。
慕白看著弦月的身旁的潮汐,抱著兩塊沾上了不少赤蛔的石頭,以及一隻打暈了的鴉禿帶到他麵前,然後潮汐就按照弦月的吩咐,一條一條的把赤蛔從石頭底下撥下來,丟到了涼亭旁邊的水池。
“喂喂喂,亂拋垃圾呢你這是。”慕白看著這莫名其妙的一幕,忍不住開口道:“丟在我家的水池是幾個意思?”
“借你家的水池一用。”弦月淡然地道,他話音剛落沒多久,潮汐又把鴉禿丟進水池。
閻渢看著水池泛起陣陣紫光,落水的赤蛔沒有如常地浮在水麵,就連昏過去的鴉禿也彷佛被池水吞噬了一樣從下沉沒:“以水為媒,劃破空間?”
“哦?”慕白單手靠在涼亭的圍欄,探頭看去,看著池水的漣漪慢慢平複,說:“你這種狀態下還劃破空間,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吧,你要是不想活我可以幫你啊,等你死了,驚邪和絳山就都歸我嘍。”
待潮汐把最後一塊石頭底下的赤蛔全部剝離,丟到池中後,完成莊主的吩咐後才退下了。
弦月對慕白的話不以為意,反而看向遠山某個方向:“亥山馬上要被攻陷了…”
“說實話,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快了幾年。”慕白說:“不知道你到底為此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是我高估她了。”弦月說。
閻渢內心有些驚訝,因為她從弦月的話語中居然聽到有兩分不屑。
“反正現在計劃得提前啦。”慕白說:“也不知城隍司會不會像上次那樣陰你,不過我聽說他們也損失不少,應該短時間內也不會找你麻煩。”
閻渢看了看慕白,又看了看弦月,努力地嘗試去理解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可終究還是有些聽不太明白。不過至少在之前的商議之中,他們把她去了陽間後一切關於九幽的變化都告知於她,很多都是在鬼市不能收獲到的重要情報,他們還說會營救她的父王,具體被困的地點與重兵數量他們都已經探查清楚。
可偏偏她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