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1 / 2)

國色生輝 八月薇妮 10562 字 6個月前

闌珊往內去的時候,正碰上西窗陪著那東宮的執事往外走。

兩下相逢,彼此行了禮,並沒多說彆的。

闌珊拾級而上,見趙世禛坐在內廳上位,依舊英姿勃發的樣子,便老老實實地躬身行禮:“下官參見王爺。”

此刻那東宮執事已經出門去了,趙世禛嗤地一笑:“人都走了,不用裝模作樣,見自家夫君不用這樣多禮。”

飛雪就跟在身後,聞言便悄悄退了出去。

闌珊最怕他當著人的麵口沒遮攔的,聞言又不自在起來:“殿下!”

趙世禛打量了她一會兒,自己起身走過去便要握住手,溫聲道:“咱們到裡頭說話吧。”

闌珊忙將手抽了出來:“在這裡就挺好的。”

趙世禛笑道:“你若不怕在這裡,我自然也喜歡。”

闌珊本是想著在廳上的話他不至於胡鬨,聽了這話,心裡反而害怕起來,忙後退了一步,皺眉警惕地說道:“五哥!你要再這麼著,我就真的要惱了……”

趙世禛道:“都幾天沒見你了,怎麼還跟我惱呢?”

闌珊含嗔瞪了他一眼。

趙世禛笑道:“你是還為上次在城外的事情生氣?”

闌珊沒臉提這個,隻哼了聲:“殿下快跟我說正經事情吧,東宮的人來有什麼事?”她不便就立刻提進宮,怕把飛雪賣了。

“哦對,是為了……”

闌珊正凝神靜聽,冷不防趙世禛張手將她抱入懷中:“真的要跟我公事公辦不成?”

幸而方才那東宮的人走了後,趙世禛就命廳內伺候的人都退下了,他一見闌珊必生喜歡,哪裡忍得住一動不動的。

闌珊急的紅了臉:“你要真的總不聽我的話,以後就隻能不見你了!”

趙世禛於床笫之事上頗為縱情,他的身體又好,比不上闌珊弱質,他隻出三分力,闌珊就有無法承受之感。

平日裡還能勉強的忍著,但若明日有事的話,卻不敢任意放縱,畢竟跟宮內相關的事情,打起十萬分精神還怕應對不妥呢,若還弄得力倦神疲,那可不知怎麼說了。

趙世禛見她真的惱怒似的,才悻悻地鬆開手:“我是禽獸嗎?當然知道明天有事,隻是多日不見你,還不興我多抱一抱?”

闌珊忙整理衣襟,又道:“既然知道有事,就收斂些,誰不知道你,隻怕抱著抱著就……”

她沒有說下去,趙世禛笑道:“就怎麼樣你說啊?”

闌珊聳了聳鼻子:“我偏不說,你自己知道。”

兩人到了裡間才坐下,西窗就帶人送了晚飯進來。

西窗又特意跟闌珊說道:“主子知道小舒子沒吃飯,所以也一直等著你一起吃呢。”

闌珊看趙世禛一眼,榮王道:“你看我做什麼?”又笑道:“夫君對你好嗎?”

燈影下玉麵朱唇,鳳眸有光,竟也有幾分誘人之意了。

闌珊不敢跟他多言,更加不敢多看,好不容易把他摁下去,彆自己又冒起來。

當下隻低著頭說道:“這些菜看起來很好吃啊……五哥你多吃些。”

趙世禛哼了聲,隻好陪著她乖乖地吃飯。

闌珊又看見他旁邊放著一壺酒,忙拿了過來藏在身後。

趙世禛笑道:“你還怕我酒後亂性不成?”

闌珊道:“小心提防些總沒錯的。”

趙世禛啐了聲:“看你是小人之心!”

闌珊卻又夾了一筷子的胭脂鵝脯給他遞過去,討好道:“這個又香又嫩,五哥多吃一塊。”

趙世禛含了那鵝脯,才又轉怒為喜。

兩個人吃了飯,漱了口,西窗又送了些葡萄,橘子,紅果,秋梨,板栗之類的果子進來。

趙世禛撿了一串葡萄,摘了粒嘗著不錯,就向著闌珊一招手,摘了顆送到她唇邊。

闌珊接著吃了:“我自己來。”

把那串葡萄接在手中,不免問叫她來是為了何事。

趙世禛卻的確是有事,便道:“西北那邊出了事,鎮撫司這邊還要再派人,你們工部準備叫誰去?”

闌珊道:“還沒定好。”

趙世禛道:“之前不想你接這個差事,就是防備著這些,以前你隻在營繕所,這些令人頭大的事情總不能直接就落在你身上,現在有了決異司,就好像是工部的一麵盾牌,什麼棘手的事情先撞到決異司了。”

闌珊邊吃著葡萄邊說道:“既然接了,就不必多想其他。”

“說的容易,”趙世禛皺皺眉,“要是皇上想你親自去呢?”

闌珊沉默:“那也隻能……”

“閉嘴,”趙世禛伸手揉去她唇邊的葡萄汁,看著指腹上黏黏的汁液,忍住想去嘗一嘗的衝動,“我現在倒是生氣,怎麼一開始不把你生成個男人,也省了我在這裡替你操心了。”

闌珊笑笑:“我若是男人就好了呢。”

“好什麼好?”趙世禛指了指她,“彆跟我瞎說!”

她要是個男人,難道他得去當斷袖?想想就可怕。

闌珊指的當然是另一方麵,比如父親的遺憾,比如若真是男人自己在工部裡做事自然更放得開了。

但也不過是想想罷了。

闌珊便道:“楊大人讓我從決異司挑兩個人,並沒說是誰。五哥你放心,我會斟酌考量的。”

“總之你彆親身動就行了,”趙世禛想了想:“派姚升跟江為功去倒是很好。”他一向覺著這兩個家夥跟闌珊委實太親近,趁著這個機會遠遠地打發了倒是不錯。

闌珊道:“我已經定了讓江大哥去南邊鄱陽湖處理船舶失蹤的案子了。”

趙世禛聽了道:“是那個啊,這件倒也不容小覷。你大概不知道,那片水域原本是就有問題,十多年了都不許通行的,隻是近來那邊的路上塌方堵了,所以才迫的從那片水上過,誰知立刻出了事。”

這件事闌珊卻也知道。不僅僅是在計成春的手書裡看過,且她小時候也曾聽過,說是鄱陽湖那邊兒有些怪,像是湖底有東西,會吞噬過往船隻,說的神乎其神,隻是想不到有朝一日這案子會落在自己手裡。

闌珊擔心江為功,便忙問道:“五哥這裡可有什麼內幕消息嗎?”

“之前有水工查探,發現湖底有不少的暗河,隻是太過幽深了無法追蹤,”趙世禛說了這句,又看著闌珊笑道:“想跟我打聽消息?還是為了江為功擔心?那個胖子倒像是個福將,之前在翎海那邊兒又做的出色,叫他去也罷了。”

闌珊點了點頭:“至於大皇子那邊的事情,他自然是因為我給他畫的壁畫圖才到了西北,自然還想找到李克用的寶藏,但是那片死亡之穀聽著十分駭人,且當地又有那樣的傳說,他明明知道,卻竟不怕死。”

趙世禛淡淡道:“他那個人本就有些瘋狂。”

提起趙元塰,闌珊不由好奇:“五哥,當初在宮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世禛卻不願意多提此事,隻說:“這種宮闈醜聞,還是不說也罷。也不用理他,他已經半是瘋了。我之所以不願你去西北,就是怕你再跟他遇見了。”

闌珊想起上次的事情,卻也有些心有餘悸。

趙世禛把這件按下,又道:“還有一件,明日太子妃會帶你進宮,明麵上是覲見皇後娘娘,其實勢不可免的會見到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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