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瘋人院小護士(二)(2 / 2)

他們是不是太醜太嚇人了?嚇到眼前的漂亮小護士了?

“你放開我!”一個病患吼,“我要先去洗漱!”

早點洗漱,就能早點被香香的小護士喂藥,他必須搶占先機。

一語驚醒夢中人,新的一輪動.亂產生。

不過病患們是搶著去洗漱房洗漱,生怕慢一拍了,就隻能排到比較後麵的隊伍了。

出乎意料的發展。

眾所周知,菲斯圖爾的病患們都是危險分子,也許有部分病患手中還有人命。

而就是這些窮凶極惡的高危角色,在見到漂亮的小護士後,竟像迷了心智般,仿佛等待幼兒園園長分發糖果一般,乖巧地排起了隊伍。

可惜虞藻手中沒有糖果,隻有他們最厭惡的藥物。

現在的虞藻已經不是過去的小護士了,現在他有護理大禮包,他並不害怕一旁DR.L的暗中觀察,反而操作得十分熟練。

搶到隊伍第一的病患是一個麵龐憂鬱的白人。

他無疑是一個幸運兒,在打贏無數病患之後,獲得這個位置,惹來無數羨慕嫉妒的目光。

西方男人高挑,細胳膊細腿的小護士在他麵前,就像巨型犬身邊的柔弱小貓。

“安德爾,對嗎?”

分發口服藥時,需要確定患者的姓名,虞藻看了看西方男人的腕帶,確定了名字之後,才取出了對應藥物。

喂藥環節一直是讓菲斯圖爾頭疼的環節,每個患者都很不配合,過程像打仗一般,無數護理在這個過程中獲得工傷,又或是留下心理

陰影。

但到了虞藻這兒,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安德爾迅速接過藥物,甚至連水都沒有喝,直接將藥物一口吞下,全程眼睛緊緊盯著小護士的臉蛋,眼中有著期待與渴望。

像是,等待誇獎的巨型犬。

安德爾沒得到誇獎,於是主動爭取:“我很聽話。”

虞藻點了點腦袋:“好乖,我最喜歡聽話的人了。”

他溫溫柔柔地抬仰起粉粉白白的臉蛋,說話也輕聲細語的:“安德爾,你可以張開下嘴巴嗎?”

呼吸變得急促。

安德爾喉結滾動,眼前的小護士在喊他的名字,好溫柔、好漂亮,身上也好香……

病患吃下藥後,護士需要檢查舌下與兩頰是否藏了藥。過往菲斯圖爾的護理們,動作十分粗.魯。

虞藻和那些人都不一樣。

“就像這樣子……”虞藻仰起麵龐,對著安德爾張開嘴巴。

柔軟的嗓音、漂亮的臉蛋,還有時刻纏繞在身側的香,都讓菲斯圖爾榜上有名的危險分子安德爾,有些迷醉了。

他像喝多了一樣,露出陶醉的神色,並學著小護士方才的動作,迫不及待地張開嘴巴:“啊——”

安德爾又怕自己生得太高,小護士踮腳仰頭會累,於是很主動地彎腰低頭,把嘴巴湊過去給小護士看。

同時,貪婪地望著眼前小巧的臉蛋,以及嗅著近距離的、來自對方身上的香。

安德爾深深地嗅了一口。

好香啊……

虞藻檢查完畢後,又以防萬一般,讓安德爾喝了口水,順便給安德爾的手臂傷口上了碘伏:“以後不能打架了哦。”

虞藻準備喊下一個病人時,安德爾突然露出很痛苦的表情:“小護士,我好痛……真的好痛。”

“我想多吃點藥,我還想吃……我最近病得有些嚴重。”

“又或許是,剛剛我被打傷了……我太嚴重,我渾身都在痛,小護士,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虞藻大驚失色,急忙讓安德爾脫了衣服看看,身上果然青一塊紫一塊的。

他冷著小臉訓斥一旁的米森:“你怎麼能打得這麼重呢?”

無辜的米森咬了咬牙。

他打什麼了?他身為警衛隊隊長,根本不需要出手,隻需要負責指揮,而且,安德爾身上的傷是剛剛在洗漱房與病人搶奪洗臉盆造成的,可和他沒關係!

安德爾這卑鄙下作的家夥,居然使用苦肉計!

該死的騙子!

“你太壞了!”

但麵對漂亮小護士的訓斥,被冤枉的米森竟產生一種美滋滋的爽感,甚至還想再聽小護士罵罵他,就用這樣冷冰冰的小臉蛋、以及凶巴巴的聲線。

米森不顧他根本沒有做過打人的壞事,當即向小護士低頭認錯:“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冷臉的小護士這才神色好轉。

“我好痛……小護士,你能不能…

…”安德爾臉色漲紅,“能不能摸摸我……”

我好痛,我渾身都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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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了上衣給小護士看傷口的病患,渾身都浮著一層怪異的紅,這抹色彩上來後,顯得身上的淤青愈發猙獰可怖。

細白柔軟的手指搭在肌肉線條清晰的手臂上,虞藻低頭吹了吹手臂上的針眼,又往上貼了一個卡通圖案的k繃。

細細白白的手指撫過表麵,讓k繃貼得更加嚴實。

柔軟的、細膩的觸感裹挾著電流,伴隨著陣陣清香。

安德爾的呼吸陡然急促,他跟癡呆了一樣盯著這張清麗秀氣的臉蛋,一下子喘不上氣。

由於情緒太過激動,當場暈了過去。

人是暈過去了,但仍有一部分蘇醒著。

隨著暈倒躺下的動作,鼓鼓囊囊的、極具西方基因優勢的一大團,誇張地豎起,顯得異常紮眼。

周圍一片哄笑。

虞藻的小臉呆了呆,緊跟著麵頰通紅。

DR.L臉色陰沉,抬手遮住虞藻的眼睛,不讓虞藻看這些臟東西,並冷著臉讓米森把安德爾拖回病房。

這本來隻是個小插曲。

但安德爾的同類,似乎遍布整個菲斯圖爾。

眼前的小護士很溫柔,說話也輕柔而有耐心。

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哪怕是白人,他們身上也會有些疤痕,而眼前的小護士,皮膚白皙細膩,好似上等的牛乳,指尖與膝蓋都是淡淡的粉紅。

他是小巧的、精致的、像城堡裡萬人嬌養的小公主。

方才安德爾做的事,讓他們有了新的計劃。

“還有我……我也疼!”

“我要吃藥,我要吃藥!彆攔著我……我還需要吃藥,我要吃很多……”

“我能吃一瓶……!”

“你們彆和我搶……”

太荒唐了。

這是病患最厭惡的吃藥環節,也是菲斯圖爾最危險的環節,卻因為漂亮的小護士,仿佛成了現場分發福利的聖地,人人都想過來分一口。

穿著病號服的患者們神色狂熱急切,生怕慢了一步後,連肉湯都沒得喝了。

甚至連菲斯圖爾那向來殘.暴的警衛隊隊長米森,都用一種靦腆向往的神色,望著小護士的方向。

他問著DR.L:“如果我去排隊吃這個藥,應該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

DR.L一臉一言難儘。

瘋人院的警衛隊隊長,居然會因為想靠近小護士、也許能偷偷摸摸小護士的手揩揩油,而去和病患搶藥吃。

真的瘋了。

菲斯圖爾從未如此和平過。

所有病患像幼兒園內的調皮搗蛋鬼,在最喜歡的園長麵前,拿出最乖巧最聽話的一麵,藐視規則的他們,在此刻連隊都不敢插。

人群中爆發一陣尖叫聲。

這場和平被打破。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亞

裔,一臉蒼白與陰鬱,他衝破人群,想借著喂藥的機會逃走。

可惜在菲斯圖爾密不透風的警衛隊下,他立刻被抓了回來。

雙臂被牢牢摁在身後,穿著黑色製服的警衛向DR.L彙報:“DR.L,就是這個東方人,屢次在病患內部挑撥離間,帶頭挑起事端。”

半邊臉被死死壓在地麵,整張臉都開始扭曲變形。江斐並未放棄掙紮,手臂肌肉繃出道道駭人的青筋,連額頭血管都爆了出來。

他切齒道:“我不是同性戀!”

“我他媽的,不是同性戀!你們有什麼資格抓我進來!”

一旁人遞來表格,表格上寫著江斐的個人信息。

江斐,18歲,高中生,同性戀。

DR.L並沒有看具體的原因,來到菲斯圖爾的患者,病情並不是最重要的。

“送回去。”男人淡淡道,“新人,總是這樣認不清現實。”

“時間長了就好了。”

再待一段時間,他就會徹底適應這裡的規則。

江斐被人按押回房間。

他像一個犯人一樣,連自尊心都被撕扯下來,丟在地麵任人踐踏。

在經過一個小推車時,某種無形的催促,讓他突然抬眼看了一眼。

江斐被幾l乎摁在地麵上,用拖的方式帶走,極具羞辱的對待方式,故而他和趴在地麵上沒什麼區彆,這也讓他看什麼都得用仰視的方式來看。

眼前的小護士穿著貼身的製服,黑發乖順地貼在鬢邊,因為方才的忙碌,小臉被熱氣逼出好看的粉紅。

一張漂亮的小臉,帶著點好奇望了過來。

江斐的眼睛在這一刻仿佛獲得超能力,眼前畫麵被放大,變得超高清,不小心望見的景色,讓他心臟漏了一拍。

小護士隻是看起來瘦,可該有肉的地方都很有肉。刺目的燈光照亮他那勻稱修長的腿,線條看起來十分美好,白絲襪在大腿中央,將腿肉勒得微微鼓起。

也許是受了涼,又可能是被盯得不好意思。小護士手足無措地並起膝蓋,卻顯得皮膚愈發綿軟而富有肉感。

好似掐一掐,都會在指縫中溢出一團柔軟的白。

因為被錯抓進來,壓不住的狂躁與憤怒,突然變成了另外一種念想,江斐有些頭暈目眩,呼吸像生病了一樣變得極其沉重。

微攏的大腿,白得晃眼,像嫩豆腐般。

江斐癡癡地盯著虞藻,目光近乎發狠的。

虞藻怯生生地往後縮了縮,生怕被攻擊。

DR.L也來到他的身邊,剛準備將他護在身後時,江斐像打了激素般突然發狂。

江斐像一頭失控的惡獸,毫不猶豫地撲向虞藻。

虞藻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的腳踝被江斐抓住,他一低頭,就對上江斐那凶惡的、仿佛要吃人的視線。

光潔的額頭滲出冷汗,嘴唇抿了又抿。

漂亮的小護士麵龐蒼白,慌張

地看向DR.L。而自詡正常的、沒有任何精神疾病的黑發男人,麵頰幾l乎壓在小羊皮鞋的邊上。

像乖巧匍匐在主人足邊的大型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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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要來製服病患的警衛隊,在看到這一幕時,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

憤怒的病患們,忽然陷入詭異的平靜。更有誇張的,有人嫌棄自己的位置視野不好,邊學著江斐趴在地上,匍匐著伸過腦袋去看。

就連不苟言笑、冷淡的DR.L,也陷入許些的怔然,眼神晦澀地落在虞藻的臉上。

如舞台聚光燈效應般,虞藻的麵龐亮得出奇。

他抬著小臉,像受到了驚嚇,一雙含著水的眼睛裡滿是茫然。

雪白一雙腿下,害怕走光般緊緊並攏,裙子很短,隻能勉強遮到大腿根。

足邊卻有一個像流氓一般的病患突然失控。

他們毫不懷疑,以江斐的視角,隻要稍微抬起點頭,都不需要刻意去做,都能將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得一清二楚。

靜謐的環境下,響起響亮的口水吞咽聲。

冰冷陰森的瘋人院,莫名變得有些熱。

一抹熱汗從江斐的鬢邊滑落,滑過淩厲的下頜線,最後蓄在下巴,緩緩地滴落。

無聲敲打在嶄新的小羊皮皮鞋上。

江斐怔了怔。

掌心下是柔軟的、溫熱的觸感。

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微微哆嗦的弧度,還有那濃鬱的香,絲絲縷縷從白絲底下溢出來。

腰肢就那麼細一把,好像一掌可以輕鬆掌握,光是瞧著,都能想象出那美妙的手感。

薄薄的白絲裹在腿部,微微打著抖兒的小腿肚周圍,有著輕微的勾絲,透出許些的肉色。

因小護士的恐懼,雙膝微微顫抖,那根勾絲的線也在一晃一晃。

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顧不上了。

江斐的目光與行為接近癡狂,在一眾高昂的驚呼聲與口哨聲中,猛地壓下脊背,發出狼吞虎咽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