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暈乎乎地照做。
虞藻被親得意識昏沉,唇肉紅腫,唇線也被磨得糊開邊界、濕潤一片。從鼻尖到下巴尖都被搞濕了,眼尾還掛著淚,看起來真夠可憐的。
林也在專注幫他掩蓋氣味,異能控製得十分認真,隨著來回塗抹、磨蹭的舉動,發出輕微水聲。
虞藻可憐兮兮地抬起小臉:“好涼……”
“是有點涼,但沒關係,等會就熱了。”林哄他,“看不見的小角落裡也要塗一點,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他哄著,“乖。”
虞藻委屈巴巴地照做,但感覺愈發冰涼。被塗抹掩蓋氣味的物品時,他仿若成了一片吐司,正在被塗抹清涼的奶油。
“藻,你的嘴巴好熱。”林說,“好濕,好多水。”
“好甜……”
林一邊卷著他的舌肉吃,一邊抱著他磨磨蹭蹭。虞藻坐在無形的觸手上,小身板被親得來回搖晃。
害怕掉下來的他,隻能將雙膝並得更緊。
虞藻像泡在冰冰涼涼的泉水中,嘴巴卻是火熱的。冰冷的觸感鑽來鑽去,貼心細致到連小褶子都沒有錯過。
恍惚間,虞藻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迷迷糊糊地想。
這次他是不是真尿褲子了?
……
虞藻又升職了。
他成為高級小護士。
他能接觸到的資料、獲得的權限更高、更多。
一些打雜的苦活累活,都不需要他來乾了。
沒有漂亮的小護士喂藥,病人大鬨不止。
最終菲斯圖爾出了個公告,最近瘋人院藥物不足,隻有病況比較嚴重的患者才能吃藥。
這怎麼行?
每個病人不約而同地想,他們還等著小護士給他們喂藥呢。
菲斯圖爾陷入新的暴.亂。
病人每天都在打架,發了瘋似的打架,隻為創造多更多傷口,來換取小護士來的可能性。還有部分病人,竟開始自.殘。
之前,幾乎自暴自棄、放棄掙紮的江斐,也加入了戰鬥。
他一天隻睡四個小時,睜開眼就和白人打架。所有人都罵他是瘋狗,他不在乎,眼睛因睡眠不足而布滿紅血絲,他依然沒有停下。
打了一圈,換了好幾個病房,江斐直接出名了。
提到江斐,眾人都驚呼:“就是那個想小護士想魔怔了的男高中生?”
“聽說他一天隻睡四個小時,剩下二十個小時都在想小護士。”
“就連他睡著的那四個小時,都在說夢話喊小護士老婆……”
“他已經被愛情折磨瘋了,願上帝保佑他。”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戀啊?他不是一直在鬨,說菲斯圖爾抓錯人了,他不是同性戀。”
“不是同性戀會在見到小護士的第一眼,就跟狗一樣上去嗦?搞笑。”
“我要是他我都覺得丟人,小護士怎麼可能看上這種蠢豬。”
“說不定小護士比較善良,願意大發慈悲玩玩他。”
“還喊老婆?笑死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
江斐躺在病床上,聽著周圍人的嘲諷。
這段時間他鬨事太多,菲斯圖爾給他換到單人病房,說是關禁閉。
每天,都有大批冷嘲熱諷的言語。
這些病人故意扯著嗓子議論他、嘲笑他癡心妄想,就連他隻敢在夢中偷偷喊的“老婆”,都要被拿出來反複鞭屍。
但那又怎麼樣。
追求真愛的路,總是披荊斬棘。
江斐相信,隻要他足夠努力,小護士一定會成為他的老婆。
不過,他也聽說了小護士的傳聞。
小護士升職很快,部分病人大罵院長與DR.L居然玩潛規則,這兩個畜生一定將小護士折磨得很慘,所以小護士才不能正常上崗。
江斐心臟抽了一瞬,有點悲傷。
但他很快振作起來。
沒關係,他還年輕,有當小三的資本。
警衛隊突然帶來一個消息。
下午小護士會來喂藥,讓他們做好準備。
陰森冰冷的瘋人院陷入狂歡,仿佛成為狂熱的追星現場。
每個病人做了頭發造型,還花了大手筆從外頭帶來一束束玫瑰。
他們還默契地睡起了從未睡過的午覺。
隻為保持充沛的精神與體力,迎接美麗的小護士。
下午。
藥水味濃重的空氣,驀地被一陣甜香染上。
這意味著,菲斯圖爾最受歡迎、所有病人()啟蒙對象的漂亮小護士,即將來到B區。
換了身藍白製服的小護士,小皮鞋踩地聲隨著他的露麵一起出現,兩側突兀地出現花瓣。
為歡迎小護士的到來,病人們撒著花瓣,落英繽紛、視線被迷了眼。
虞藻滿臉不可置信。
確定病人隻是撒花瓣,沒有彆的奇奇怪怪的東西,他才試探著前進。
左右兩邊是全副武裝的警衛隊,凶神惡煞的模樣,跟保護小公主的狗保鏢一樣。
虞藻在漫天花香中,來到一個個病房。
每個病房隻有一個病人能獲得喂藥或打針的機會。
在虞藻看不見的地方,他們為這珍貴的名額大打出手,還有一對三胞胎因都是小護士的夢男,當場斷絕兄弟關係。
這些,虞藻都不知道。
他隻是一個敬業的小護士,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模人樣的病人心中,對他產生過許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虞藻停在病房前,又看到一張熟悉的麵龐。
安德爾一臉陽光和煦,如同青春洋溢的大學生一般,熱情地打著招呼:“小護士,下午好。”
又是這個娃娃臉。
虞藻對他有印象:“下午好。”
他低頭看著名單,“你說你頭疼,對嗎?是怎麼樣的疼呢?”
“像榔頭砸下來的那種疼。”安德爾說,“但是看見你之後,我好多了。”
“隻有一點點疼了。”
虞藻並不會看病。
不管安德爾哪裡疼,他都沒辦法解決,他隻能給安德爾喂點藥。
安德爾的臉色蒼白,那股疼痛似乎再度來襲。他朝欄杆靠近了許些:“小護士,我又有點疼了。你能不能……幫我揉揉太陽穴?”
“我還記得,在我小時候,我頭疼,我母親都是這麼幫我的。”
說得這麼可憐,虞藻怎麼忍心拒絕?
虞藻伸出手,軟綿綿的手指撫上男人的麵龐。
安德爾生得高,他怕小護士累、手臂酸,於是刻意彎下腰,主動將臉貼向小護士的手心。
“小護士……”
安德爾的臉微微一側,麵頰埋入柔軟馨香的掌心。
他喉結滾動,呼吸驟然變得粗重,最終,像再也無法忍耐一般,惡狠狠地用臉磨了磨虞藻的手心。
“你好香啊……”
虞藻急忙收回手,安德爾不想鬆手,但怕嚇著小護士,最終還是鬆開了。
不過,鬆手時,安德爾扯下了小護士的袖套。
繡著軟蕾絲的袖套,散發濃鬱的甜香。
安德爾的神色維持不過兩秒,便暴露本性,貪婪地將臉埋進其中,並發出如野獸般的粗重喘.息。
米森將虞藻護在身後,他受了驚,一臉詫異:“他……他病得這
麼嚴重嗎?”
上次他看到安德爾,安德爾表現得正常且有禮貌。
米森一臉一言難儘。
他總不能說,小護士太久沒有光臨此地,這群狂熱的病人已經思念成疾,想得快要發瘋了吧。
像東方古代宮殿中,盼望皇帝來見他們一眼的冷宮妃子。
在被冷落的這段時間裡,他們的心態都要扭曲了。
虞藻想,幸好他升職成高級小護士了。
不然,以後每天來喂藥,麵對這樣的病人,誰受得了?
他膽子本來就小,經不住嚇的。
虞藻來到江斐的病房。
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傳話,江斐已經先一步站在病房前。
像被其他病人同化,他也做了頭發造型,打理得乾爽又整潔,羞澀地在病房前等待,如同等待寵幸的男妃。
虞藻沒給江斐什麼好臉色,他記仇得很。
輕飄飄看了眼江斐,低頭看著表格。
江斐的病情一欄,除了同性戀外,多了幾條:反社會人格障礙、精神分裂、被愛妄想症……
虞藻第一次在病情一欄看到這麼多字。
他都要暈字了。
“他的病情好複雜……”虞藻扯扯米森的袖子,小聲說,“我不敢給他喂藥。”
還很謹慎地把腳收起來,生怕江斐像上次一樣發狂,用嘴攻擊他的腳。
這是倫給他買的新鞋子。
聽說是從某知名設計師手中定製來的獨家款式。
倫的人脈廣,找的設計師必然是最頂尖的,這雙鞋兼顧美觀與舒適,最近很得他喜愛。
他可不想給彆人吃。
江斐看出虞藻的忌憚與謹慎,他急忙解釋:“我沒病,上頭那些病都是裝的……我沒有病。”
為了見到小護士,江斐隻能表現出十分癲狂的一幕,讓看守的人認為他很嚴重。
隻有最嚴重的病人,才有可能見到小護士。
他忍辱負重、裝瘋賣傻,像小醜一樣每天發癲,成為彆的病人口中的瘋狗。
隻為看到小護士。
“我沒有病,你彆……你彆怕我。”
“你沒病是什麼意思?”
虞藻的目光再度回到表格病情一欄,最前麵一條,小臉困惑地反問,“你不是同性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