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章 “ 想謀朝篡位的小世子 ( 二十七 )(1 / 2)

虞藻睡得半夢半醒,喂舌頭的動作也極其敷衍。

小舌頭抵開唇縫間、胡亂地攪了攪,見對方跟木頭似的沒什麼反應,

更不說話,好像他白喂了。

他來了火。

虞藻的脾氣本就不小,沒喂多久,便撒摘嘴:“我不管,我還要睡1“

察覺到對方胸腔震動,似是要開口說話。他也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而是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輕哼一聲,從身上爬下來、鑽進被窩。

又背過身,將錦被嚴嚴實實埋在頭頂,隻露出一截捏著被沿的手指。

燕清遠走出房門時,思緒都是飄著的。

小木屋不大,院子更是狹小。

他與剛推開門的裴忌直麵對上。

看到燕清遠從他們的房間內走出,裴忌眉峰微皺,目光觸及燕清遠半邊臉上的小巧巴掌印,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來做什麼?“他淡淡道。

按照常理而言,裴忌暫住他人家中,對方於他而言是恩人,他這般冷硬且強勢的態度與質問,稱得上無禮。

燕清遠不會撒謊,他自知心虛有愧,故而也沒有理會對方的失禮。

沉默片刻後,他道:“我來為世子殿下送早點。“

並非全然假話。

燕清遠起初,的確隻想單純送個早點,卻沒料到,小世子將他錯認成兄長,並主動投懷送抱。

還將小舌頭喂了進來。

綿密柔軟的觸感仍在心潮不斷激起水花,短暫的親吻,卻讓他唇齒留

香,恐今後再難忘懷。

裴忌沒有追問下去,而是平靜道:“日後我會送早點,你不必跑這一

燕清遠並不言語。

裴忌也沒指望得到燕清遠的回應,而是大步流星朝臥房內走去。

屋內床榻上,虞藻正用錦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竟連發頂都沒有露出。

藏得倒是嚴實。

再一看圓桌,上方擺著用層層油紙包好的糕點與早點,前者是京城知名糕點鋪裡的點心,後者是塗了蜂蜜的酥瓊葉。

都不是好買的。

但裴忌毫無觸動。這窮書生的行為看似貼心細致,但這不過是燕清遠能給出的唯一付出。

現如今燕清遠一身白衣,家道中落,除了貼心細致的照顧,又能給出什麼?

就連他的這些付出,王府裡任何一位下人都能為幼弟做到,根本不是什麼稀罕物品。

就算燕清遠日後功成名就,科考中了狀元。

根據他這怯懦隱忍、連正視幼弟都不敢的膽小性子,恐怕也隻敢遠遠瞿著幼弟與他人親近。

歸根結底,上不了台麵。

不怪裴忌沒把燕清遠放在眼裡,而是此人,實在沒有一點站爭力。

裴忌是如此想的,然而,在他將幼弟從被褥間薄出、抱在腮上時。

他看著幼弟那紅潤的、明顯被人采擷過的唇肉,陷入長久的沉思。

鷹隼般的陌子緊緊鎖住幼弟的唇肉,隨後手指覆上,抵開唇縫,悄然往裡麵探。

又檢查了片刻。

涎水豐沛、舌肉柔軟,唇角帶著未曾乾渚的水痕。

剛剛被人偷吃過。

唇齒被這樣揉捏,就算泥人也該有反應了。

虞藻也差不多睡飽了,他軟綿綿打了個哈欠,也趁著這個機會,叫裴忌看得更清楚了。

烏泱泱的長睫陌開,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眯光彩灼人。他看到眼前的元長,含糊不清道:“哥哥,你又回來啦2“

裴忌敏銳捕捉到關鍵字:“又7“

舌尖推著裴忌的手指,虞藻很努力地將裴忌往外推,可怎麼都推不動,反而將自己弄得很酸。

他乾脆放棄,就著目前舌肉被壓揉的狀態,繼續往下說:“你剛剛不是回來了嗎3“

他又哼啼道,“你還親我了。“

全然忘了,明明是他主動將小舌頭往對方唇裡喂。

裴忌心下駭然,另一隻手在身側緊握成拳,眼神愈發冷然。

好你個燕清遠,他原以為這是個怯懦的,沒想到膽子還挺大。

竟趁他不在,偷偷溥進房間裡,玩起了幼弟的唇。

若非他回來得及時,燕清遠是不是還要借著這個空檔,假冒他的身份,將其餘親密事一並做個完全?

可憐的幼弟,在還沒睡醒、迷迷蒙蒙的情況下,又要被不知名的男人,暖大了肚子。

兄長長久的沉默,反而叫虞藻有些困惑了。

渾身筋骨軟得很,他沒什麼力氣地挨進裴忌懷裡,拙起水靈靈的眼,

故作生氣道:“哥哥,難道不是你嗎?“

裴忌凝視他的嘮,道:“是我。“

除了認下這口間虧,裴忌彆無選擇。

擔心燕清遠這膽大包天的狂徒又偷偷吃了彆的地方,於是,裴忌再次讓虞藻坐在他的手心。

仔仔細細檢查了起來。

同時,麵容冷肅道,“我已與暗衛聯係上,他們就在四周保護你。我又差親信送了些新衣裳與被褥,接下來你無需害怕,不會有事了。“

效率這麼快?虞藻驚喜道:“大哥已經剿完匪了嗎?“

“八九不離十。“裴忌不著痕跡,添入中指。又道,“我聽親信所言,這群叛軍假裝山匪,一直尋釁激事,為朝廷添了一樁樁麻煩。兄長拷問多日,

皆沒有獲得有效信息,更不知幕後主使。“

如此看來,裴雪重剿匪一事十分順利,性命也無憂。

虞藻總算踏實下來了,他的兩位兄長,可是他謀朝篡位路上的得力乾將,若是他們出事,他還怎麼造反?

「那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府了?“虞藻眼巴巴地看向裴忌,又鬱悶道,

“我又要去太學上課了。“

裴忌覺得有些好笑。

原以為,幼弟在外吃了苦頭,應當會想今早回府,重新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卻沒料到,幼弟最先擔心的,是學業上的功課。

難道對幼弟而言,太學比過苦日子還可怕嗎?

「大哥尚未回信,我已告訴他我們的住址。“裴忌道,“等大哥回信,我們再動身回京,不必急於一時。“

虞藻點了點小腦袋,不過眉眼憂愁依舊。

他隻將一半功課交給了淩北,也不知道剩下的該怎麼辦…...

太學規矩森嚴,他這幾日沒去太學,落下的功課都是要補的。

虞藻悄悄地動著歪腦筋,要不,讓燕清遠幫他寫?

也不行呀…...燕清遠是個性情高潔的君子,肯定會拒絕代筆。

而東肯定會給燕清遠留下很差勁的印象。

他還等著燕清遠成為他治理江山的左膀右臂呢。

想到沉重的學業壓力,與堆積成山的功課。

虞藻鬱間地歎了一口氣。

剛低垂下來的小腦袋,被托了起來。

裴忌雙手捧住虞藻的頰肉,低頭抵住額頭,鼻尖親映地蹭蹭。

“委屈你了,寶寶。“

先前裴忌喊虞藻寶寶,都是在虞藻迷迷糊糊、又或是崩潰大哭時。

清醒時刻聽到這酸掉牙的昵稱,他隻覺這位沉默寡言的兄長被他拿捏,他的小性子也愈發過分,毫無收斂了。

虞藻輕哼一聲:“那你還對我這麼壞。“

裴忌以麵蹭麵,簡單的麵部觸碰,讓他們看起來像一雙依偎取暖的動物。

“我對你壞嗎?“他問。

虞藻不答反問:“你對我好嗎2“

裴忌不假思索:“不夠好。“

不是不好,又或是好,而是不夠好。

裴忌總覺得他給幼弟的還不夠多。

聽到這個回答,虞藻總算顏色和緩,一張俏生生的小臉主動挨了過來。

他敏銳意識到,二哥有點不一樣。

蝕然行為舉止與過往一致,但細微之處還是有很大差彆的。

他腦容量小,想不出特彆高深細節的區彆,但他能夠確定,此刻的二

哥,對他稱得上百依百順,比起大哥裴雪重,也許有過之無不及。

烏黑水亮的眼珠子一轉,虞藻主動將自己塞進兄長懷中,仰著粉撲撲

的臉蛋,喊:“哥哥。“

裴忌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又要打壞主意了。

“怎麼了7“

虞藻也不說怎麼,而是繼續拿軟乎乎的臉肉拱蹭裴忌的頸窩。

再一次黏糊糊地喊:“哥哥。“

甜稠稠的軟香縈繞身畔,伴隨著溫熱的身軀。

手指繞到無瑕後背,輕輕撫摸,指節勾著背後的肚兜帶子。

裴忌低啞地“嘲“了一聲。

虞藻在裴忌的懷中仰起麵龐,際了際眼睛:“哥哥,我今天乖不丿?“

“這世上是不是沒有比我更丿的弟弟了7“

“嘲,你是最丿的。“

笑顏似春日下的落花,明媚且耀眼。虞藻又摟著裴忌的腳子,親親裴忌的臉蛋。吧唧完一口後,期待地看

向裴忌:“那我的功課能不能不寫呀7“

裴忌沉默了。

虞藻的功課,向來都是大哥裴雪重檢查的。

裴忌一聲不吭的態度讓虞藻著急了,他忙起身路立在裴忌的身上,小胸脯往前挨了挨。

肚兜朝一側斜斜散落,露出大半個肩頭,與一抹媛紅豔色。

見裴忌一直隊著阿,虞藻靈機一動,抱著裴忌的頭善他。

同時低頭觀察他的表情。

裴忌的薄唐配合地分開,且像沒斷奶的孩童。

虞藻納間不解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哥哥,可不可以呀7“

他可憐台葉道,“若是之後大哥問起來,你幫幫我,好不好7“

“我不想寫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