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曲千金(2 / 2)

睛絲吹來閒庭院

搖漾春如線

停半整花鈿

沒菱花人半麵

漁逗的彩雲偏,

我步香閨怎便把全身現。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兒茜

豔晶晶花簪八寶鈿

可知我一生兒愛好是天然?

怡三春好處無人見

……

符淺昭撂了簾子,看向戲台上抹了唱曲兒的戲子,回頭看向沈聞閒,“這嗓音…”符淺昭淺笑道:“我聽的心裡都癢癢。”

“沈聞閒不要告訴我,你和她不熟識。”符淺昭玉指撩開帷帽一角。

沈聞閒倒是一副自然的模樣,“閒來無事,聽聽曲罷了。”

符淺昭用手指輕敲著桌麵,發出悅耳的聲音,“沈聞閒,話可不能說的太滿。”

“剛才我撩開簾子,她可是往我這邊看了,那眼神真是惹人憐愛

我若是男子,美人在懷,可做不到心不亂。”她朱唇親啟,梨渦淺淺,便說起不著調的話,今日又上了妝,麵若桃花,眼神明亮的看向沈聞閒。

沈聞閒聞言,聲音依舊冷淡,分辨不出情緒,“縣主可聽說過一句,戲子本無情。”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符淺昭詫異的看向他,話堵在嗓子眼裡,憋出一串咳嗽。

她順了一口茶下去,“你…,沈聞閒看不出來啊,沒想到是人家看不上你。”

隔壁傳來一陣男聲,薛文欽拍手道:“早就聽聞華賦樓的旦角兒,一曲值千金,這嗓音讓人聽了,便是著了癮一般,今日這麼一聽,傳聞果真不假。”

符淺昭將撩起的一角紗重新放下,撩開了珠簾,聞聲走了出去,“這位姑娘與在下所見一般,知音難覓,可遇不可求也。”

“公子過譽了,小女子隻是略懂一二罷了。”

薛文欽用折扇挑開珠簾,向符淺昭作揖道:“姑娘自謙。”

符淺昭也像薛文欽回禮,“公子如此有興趣,不妨與我淺淡一二

今日兄長也在廂房內。”

沈聞閒百無聊賴的喝著茶,聽到此話,疑惑的抬頭剛想出聲,符淺昭一記眼刀掃過去,沈聞閒立刻閉了嘴,訕訕的抿了一口茶。

薛文欽淺笑,“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沈聞閒拽著符淺昭袖子把他拉回,低聲說:“我爹可沒給我生過妹妹。”

“表的。”符淺昭整理了袖子,不鹹不淡的說。

門外傳來薛文欽敲門的聲音,“原來是沈大人啊。”

“薛公子不必多禮,這是我家表妹,小妹若有無禮之處,還請薛公子見諒。”沈聞閒站起身,緩緩的說道。

“沈大人,令堂令慈身體可還好?”

“有勞薛公子掛念,家父家母身體康健。”

“沈大人,今日怎的有空閒來這裡?”薛文欽坐下說。

沈聞閒笑的頗為有深意,看著符淺昭,又向薛文欽說:“今日難得有空閒,我家小妹非要鬨著出來玩,我這個做兄長的,當然是不能苦了妹妹。”

沈聞閒著重在“妹妹”二字加重了語氣。

薛文欽摩梭著茶沿,他敏銳捕捉著字眼,依舊情著一副笑容,“沈大人,如此疼愛“沈小姐”,當真是為人兄表範。”

“今日,薛某初次見“沈小姐”倒是頗有一種一見如故的…錯覺。”薛文欽話說的頗有深意。

符淺昭拿著茶盞的手頓了一下,什麼叫做一見如故的錯覺。

她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