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人在高處看了他半天,伊魯卡什麼也沒做,就坐在那裡,有些傷感地發呆。
平時看他對學生們狂吼發威,其實九尾之亂後也和亦人一樣,失去了父母,成了沒人管的孤兒,從小沒什麼朋友。
當時他的心理素質可比不了已經上忍多年的卡卡西。
伊魯卡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就這個狀態,好像世界與他無關。
亦人裝作才找到伊魯卡,從樹上跳下去,看到他雙手抱膝,埋頭坐在搖晃的樹影下,很“意外”地打招呼:“伊魯卡老師怎麼在這裡?”
伊魯卡抬頭看到熟悉的金發暗部,搖了搖頭沒回答。
現在他沒心情和亦人解釋,他認為最好的朋友是個間諜,可能都沒有當自己是朋友過,這個認知讓他很難過,水木的死同樣讓他無法接受。
相處了這麼多年,要說一點不傷心也不可能。
亦人蹲到伊魯卡身邊,一拍他的肩膀,也不再裝了:“要是我說……水木是我下令處決的,你會怨恨我嗎?”
“什麼?!”
伊魯猛地卡抬起頭,眼角泛紅,聲音有些乾澀:“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笑?”
“沒有這個意思。”亦人麵無表情道,“命令的確是我下的,但我們沒有動手,是他自己服用大蛇丸的藥透支了生命,你沒必要在乎他。”
“我知道,隻是難以接受。”伊魯卡不敢多說。
對方是暗部,自己作為間諜身邊的人,審查還沒通過,他是不敢相信,水木為什麼能騙自己那麼多年。
暗部是在審問調查嗎,看自己是不是也被策反成間諜?
不放心自己這個水木的朋友很正常,但被一直奉獻的村子所懷疑的感覺,即便能理解,還是覺得心冷。
伊魯卡的雙拳握緊,泛紅的眼睛瞪他一眼,憤憤扭過頭。
亦人被這反應搞得有些懵了,自己過來是想安慰安慰伊魯卡,順便把水木最後說的全告訴他,乾嘛一副誓死不屈的表情,我也沒拷問你啊。
水木不想伊魯卡知道,我又沒答應不說,幫他維持好形象,沒那個必要。
拿出抄下來的審問記錄,上麵包括水木對伊魯卡的看法,認罪親手殺死同伴,主動去和大蛇丸的部下聯係等,所有水木的資料和供詞。
亦人交給伊魯卡:“破例給你看看。”
隻是聽說罪名,無法讓人感同身受,看到真實的細節就不一樣了。
伊魯卡逐條讀下去。
殺死重傷的隊友,出賣情報,甚至意圖成為忍校教師後,利用學生幫他叛逃……
一觸及到學生,伊魯卡的反應尤其激烈。
“你們暗部這次任務,就是為了確定他的身份對不對?如果他沒有問題,就可以參加忍校老師的競選,如果有問題……”
就殺了他。
伊魯卡的眼神從迷茫傷感漸漸轉變成了堅定,忽然明白了亦人來找自己的緣由。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