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受夠了煎熬,蘇若笙才一下車,便快步走進了房間。
她把限量的愛馬仕鉑金包,一股腦地扔在了床上,迫不及待地扯下自己頭上的所有發卡,連同外套也一起扔了下來。
“怎麼了?”
席易州跟在她後麵,目睹了一切,嗓音沙啞地詢問著。
蘇若笙忍無可忍,見他走進來,也覺得正好,冷笑了一聲,開了口。
“席易州,我再說一遍,我們離婚,就現在,明天一早我們民政局見,我要離婚。”
她情緒激動,嗓音也高調了幾分。
今天在席家和蘇家,這樣逢場作戲的煩躁和惡心,她不想再經曆第二遍。
席易州看著激動的蘇若笙,隻皺起眉頭。
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她,麵色平靜地回她:“若笙,不要鬨,你要是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我可以滿足你。除了離婚,你想要什麼都行。”
蘇若笙抿著唇,不再接話。
隻聽席易州又繼續開口:“無論是錢,還是品牌當即的新款,鞋子衣服包,我都可以給你。這些身外之物,你想要多少都行。”
他出手極其大方,連同嗓音都溫柔了幾分。
蘇若笙心下隻是冷笑。
身外之物可以隨意給,但真心是不行的。
“我不想要這些身外之物,這些東西蘇家也可以滿足我,我想要自由,想要離婚。席易州,你沒權利這麼把我關起來,你也沒資格。”
她的嗓音尖銳,生生地刺進了席易州的心坎裡。
他眯起眼眸,手微微用力,差點要把自己手裡拿著的杯子捏碎。
“蘇若笙,你想要自由,我哪裡沒給你?我一沒限製你人身自由,二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你還想要自由,什麼自由?”
席易州慣會如此,抓住了蘇若笙一句不合適的字眼,就開始上綱上線。
他驀然站起來,撫摸著蘇若笙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吐在蘇若笙的脖頸上,氣息變得曖昧。
“你彆忘了,我們之間不能離婚的原因,在你,不是在我。是你有求於我才會如此,不然我們早就離婚了。”
他冷言冷語,開始威脅她。
蘇若笙皺起眉頭,她早就膩煩了他的套路。
她直勾勾地盯著席易州,心底的怒意已經攢到了極點,忍不住全部釋放出來,對他的所有厭惡,和經年累月積攢起來的恨意,在這一刻全都爆發。
她的嗓音拉高,情緒激動。
“席易州,你到底要怎麼樣?你為什麼不願意放過我?如果你想要一個“聽話”的妻子,多的是人願意配合你,而不是讓我來!”
她的質問聲嘶力竭,好似已經付出了極大的力氣。
看著席易州,眼中更有明顯的厭惡和絕望,還有破碎感,像一個馬上就要碎了的瓷娃娃。
且讓人聽著也不由得麵色發冷。
席易州垂下眼眸,反而沒有任何被激怒的意思。
他像個沒有情緒的人,讓蘇若笙總是拳頭打在棉花上。
“若笙,我喜歡的人隻有你,和你結婚也是因為喜歡你,同理,不和你離婚,也是因為喜歡你。”
他的話說的太輕飄飄。
“喜歡”這個詞,在席易州的口中,好像也不值錢。
蘇若笙隻是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