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就在撒嬌啊(2 / 2)

“乾嘛,不行啊?”

夷承笑了笑。

她白他一眼,有點遺憾地說:“每次看到這種地方我都覺得,可能我這輩子都體會不到女主角看到男主角弱氣一麵的心動了。我根本不會照顧人,更不要說做粥之類的給病人吃了……”

夷承直接問:“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暗示我拉住你的手嗎?”

“……”花善笑彆開臉:“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他無言地掀起被子一角,將她的手掌拉出來握住。

她哼一聲,從被子頂端露出雙波光亂轉的嫵媚眼睛偷偷看他。

夷承見她鬼鬼祟祟,眉眼柔和地歎了口氣。

她心上被吹出幾道蕩漾的榖皺波紋。

再對視下去有點要命,花善笑找了個新話題:“你總是連名帶姓地叫我。”

“怎麼?”

她仗著病號身份提要求:“每次你那麼叫我,都感覺你要和我吵架。所以,你給我換個叫法。”

“你還不是一直用全名叫我?”

“那你想要我怎麼叫你?阿承?”

很堅決的抵抗:“不要。”

“乾嘛?”花善笑低笑,賤兮兮地往床沿蹭了蹭,大膽地逗他,“因為季禮侑也那麼叫你,你不樂意?”

夷承眯眼:“嗯。”

他直率的回答教她一噎,轉了轉眼珠,她尋找新提案:“那你要怎麼叫?小承,小夷?承兒?承哥?欸,這不行,我才不叫你哥呢。阿夷?”

她因為最後一個的諧音笑了一陣。

當事人很無語地任由她笑。

“承承--?”她故意拖長了音調,“這麼叫好像幼兒園小朋友哦。”

夷承不搭理她。

“承……?”這麼叫出口,花善笑才覺得有點怪怪的。

夷承非常可疑地看向彆處,露骨地回避著與她對視。

在意識裡側燃燒的朦朧記憶:兩個字的姓名被顛得拆開,互相失散,最後便成了第二個字反反複複。

她吞咽了一下,也陷入沉默。

房間忽然顯得狹窄,這點空間容納不了急速膨脹的異樣心思。

花善笑有點慌張,但又怕表現出來更加不妙,便彆開臉看牆壁。

夷承深吸氣,抹了把臉,以還算平靜的口吻地說:“你要我怎麼叫你?”

“就……隨便你吧。大多數人叫我笑笑。”

“笑笑?”他嘗試了一下,又換了個相似的選項,“花花?”

她不知為什麼笑了。

“善笑……?”

她怔了一下。

夷承說:“好像沒有人那麼叫你。”

“嗯……的確比較少。”

“為什麼?你不喜歡?”

“也不是……”花善笑彆扭了一下,還是坦白了,“就是感覺怪怪的。這名字給人一種八麵玲瓏的感覺,但我……不是那樣的。不像我。”

“所以是‘小花不會笑’?”

她沒想到夷承還會注意到這點,壓著視線,緩緩點頭。

“但是如果你想那麼叫,也沒事啦。習慣之後就好。”

“那我能依然叫你全名麼。”

“呃,也不是……不行吧。”

“嗯。”夷承看向彆處。

花善笑盯著他,忽然生出一個想法:這人……難道不叫人全名就會害羞?

想求證的心蠢蠢欲動,但她最後決定放他一馬。

正麵朝上,她閉上眼。

可能是說了一會兒話消耗了精力,又也許是疏導的效果,亦或許真的是握著誰的手有奇效,花善笑逐漸平靜下來,發熱的躁動也緩緩地趨於平緩,化作熏人入睡的熱意。她迷迷糊糊地將手收回去:“一直那麼伸著我要抽筋的。”

“嗯。睡吧。”

“你也回去吧……反正我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你如果半夜醒過來,又是一個人,”夷承頓了頓,“那樣不太好。”

這話令花善笑不禁略微蜷縮起來。心跳得很快。但她實在很困了,便隻應道:“嗯……”

說是睡過去,其實是半夢半醒,她始終感覺得到被子的重量,還有身上在發汗。

雖然記得不是特彆清楚,但她因為一個勁冒汗而難受起來的時候,夷承似乎都會扶她起來喝水。每次迷蒙中睜開眼,她一轉頭就能看到夷承,然後便安心下來。

熱度去得和來時一樣突然。

花善笑啟眸,感到渾身輕鬆。

天還沒亮,她摸到扔在枕邊的終端查看時間。的確是睡夠了。翻身麵向外側,她發現夷承就這麼趴在床沿睡著了。

連續連著兩天睜眼就看見夷承的睡顏,花善笑內心毫無波動是不可能的。昨天是恐慌,今天……

她忽然有點理解為什麼那麼多故事裡會有偷親睡臉的場景。

要是有個人整晚守在床邊,就這麼趴著睡著了,心動一下,甚至鬼迷心竅地湊過去,是非常正常、或者說理所當然的事吧。

但那種事她做不出來。如果被抓現行可就是處刑現場了。

這麼想著,她還是禁不住伸手,想要觸碰夷承的頭發。隻是這種程度總該不要緊吧。但即便隻是摸個頭發而已,她竟然也緊張得不行,生怕夷承會突然醒過來。

手停在半空良久,她終究還是慫了。

花善笑猶猶豫豫地要縮手,就在那刻,夷承忽然睜眼。

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他那裡帶。

--啊,花善笑腦海中竄過一句事不關己似的感慨,竟然又忘了,她的悸動也會傳遞到他那裡,甚至可能把他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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