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亮不情不願的往裡間走去,離開前還三步一回頭,生怕顧靈對郝新柔做些什麼似的。
等到張小亮離開郝新柔的視線後,郝新柔再也沒有了之前溫溫柔柔的樣,目光直視顧靈,“你大晚上的來找我乾什麼?”
“怎麼郝老師,你不請我進去坐坐,正好你不是要吃晚飯了嗎?也讓我替李方海嘗嘗他沒嘗過的你家的飯菜唄。”
郝新柔死死擋住大門,不讓顧靈有一絲能進去的機會,“顧靈,不是我不請你吃飯,但是現在家家糧食都很金貴,基本上隻夠自家人吃的,如何還能請外人吃呢。”
顧靈點點頭,嘴裡呢喃道:“你說的有道理,確實,現在糧食很金貴,哪有無緣無故把自家糧食給外人吃的道理,原是我想多了。”
“那行吧,郝新柔,我今天過來就是來要債的。”
郝新柔聽到顧靈說要債,頭皮發麻,急得雙腳跳了起來,指著顧靈鼻子,“顧靈,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欠了你們家的錢,要什麼債,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說著郝新柔就要伸手關門,顧靈手一擋,在郝新柔門關好前縮回自己的手,然後發出一聲慘叫。
啊……
顧靈有慘叫聲嚇壞了郝新柔,生怕把顧靈給弄傷了,到時候顧靈會賴在自己不走。
而其它街坊鄰居在聽到一聲慘叫聲後,趕忙跑了出來,就看到顧靈一直在甩著自己的手,嘴上還嘟嚷著,“郝老師,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李方海已經生病了,家裡麵一分錢都沒有,他的錢都已經全部借給你了,原本有一點給小星存的學費都被他搶走借給你了,我是沒有辦法才把家裡麵的存糧賣了給小星教的學費。”
“郝老師,你可憐可憐我吧!我們家已經這麼窮了,你能不能把之前李方海借給你的錢還一些給我,我還要帶李方海去治病。”
郝新柔看著湧出來的鄰居越來越多,臉色越來越難看,立刻擲地有聲的反駁顧靈道:“顧靈,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有借過李方海的錢,你這是汙蔑我,我可以報警抓你的。”
顧靈……這麼不要臉的。
顧靈哭的不能自已看著郝新柔,“郝老師,你可是老師啊,為人師表,你如何能如此不守信用,李方海每個月發了工資都把錢借給你,還把我辛辛苦苦攢的錢也搶來借給你,我現在不過是為了給李方海治治身體的毛病,你現在居然不承認了,天啊,天理何在,公道何在?”顧靈說完就在地上打滾,把一個農村婦女演繹的淋漓儘致。
“郝新柔,你不是說我汙蔑你,你想要報警對不對?好,那就報警,我們現在就去報警,讓警察去查查到底是我汙蔑你,還是你死不要臉的不承認,郝新柔你可要想好,一旦警察查出事實真相,可是要留案底負刑事責任的,到時候工作能不能保住先不說,可是要政審三代的,到時候張小亮還能不能繼續端鐵飯碗那就是未知數了。”
郝新柔聽到顧靈現在如此硬氣的話,心裡麵有一些害怕,她害怕警察真的查出什麼,鄰居和學校的老師迫於與自己的關係,如果僅僅是顧靈去問,他們肯定不會說實話,但如果一旦警察介入,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郝新柔小臉煞白,一時間,有一些不知所措,在這期間,哪怕是顧靈的慘叫,外麵鬨哄哄的,張小亮和他奶奶一直沒有出來,直到顧靈說郝新柔如果最後被警察查出來是汙蔑,就是犯刑事責任會記上檔案,會影響張小亮以後端鐵飯碗時,張奶奶吳桂花才走了出來。
顧靈看著麵前的老太太,思緒回轉,顧靈從原主的記憶裡得知,張小亮他奶奶也是一個狠角色,在他兒子過世之後,郝新柔和李方海攪在一起,衝著李方海能長期給郝新柔錢養張小亮,她完全能忍下去,不顧忌死去兒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