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蘭和盧傑文兩人在盧母房間裡翻箱倒櫃也沒找到銀錢,累得兩人哼哧哼哧的坐在地上。
“小文,你說娘到底是把銀錢藏在什麼地方了?我們已經把整個房間翻了個遍,都沒找到,找不到錢怎麼給娘請大夫,娘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怎麼辦,要是不小心小命沒了,我們可還得守孝三年,到時候我們年齡都大了,可找不到什麼好的。”
盧傑文聽到盧蘭這話,急了,“我也不知道,真不知道娘把銀錢藏在什麼地方了?唉,要不你照顧照顧娘,等她醒了再說。”
“說得好聽,你怎麼不照顧呢!”盧蘭反駁盧傑文道。
盧傑文隻是瞪了一眼盧蘭,盧蘭這才閉嘴。
春喜手腳利落的把飯菜端上桌,盧家幾人像是完全沒有想到床上還躺著一個傷者,都是飛快的把菜往自己碗裡扒,不過,這也不怪他們,誰讓現在盧家的條件一落千丈,如果吃飯速度不快一點,就一定會餓肚子,哪像以前還有點心可以吃。
春喜小心翼翼的詢問盧父,“娘還在床上躺著,要不……”
“你去伺候吧,先彆吃飯了。”盧父的一語定堂,春喜恨不得拍自己兩個大鼻兜,恨自己爛好心乾嘛,如果不多嘴一句,也不會中午飯都沒得吃,還要去照顧那個成天欺負自己的老女人,春喜不情不願的下了桌。
“照顧好些,彆在那裡偷懶啊!如果讓我看到你偷懶,小心我讓我哥賣了你。”盧蘭還在春喜離開時,對著她的背影放著狠話。
春喜不由得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翻著白眼,心裡不由得想著,一個個的都在那裡裝孝順,當時,老妖婆被打的那麼慘時,也沒見他們一個個的衝上前去解救老妖婆,現在倒是挺會讓其他人給他們儘孝的,家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主,還在那裡裝什麼大尾巴狼。
自己哪怕在心裡麵千個萬個不爽,他也不敢直麵的頂撞盧家的任何一個人,畢竟自己的生死都捏在人家的手裡。
春喜走進盧母房間,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盧母,給是氣不打一處來,眼珠子轉了轉,想到,要是這個老妖婆醒了之後,見到隻有自己在照顧她,而她那好兒女與好相公卻在外麵吃喝,不知道這老妖婆會作何感想,可是什麼辦法才能讓這老妖婆醒過來呢,春喜來回走了兩步,突然間眼睛一亮,跑出外麵打了一盆水,拿著毛巾,她當時是很想著一盆水潑在盧母臉上,可是她不敢,想想折中一下,把毛巾打濕捏著還在微微滴水的狀態一把扔在盧母臉上。
而盧母因為呼吸不暢,不停的掙紮著發出謔謔謔的聲音,隨即悠悠轉醒,而一直盯著她的春喜快的抽掉扔在盧母臉上的濕毛巾,裝作一真情切,趕忙拿著毛巾擦拭著盧母的臟臉,麵上帶著擔憂的說,“娘,你終於醒了,兒媳給你擦擦臉,你說你為什麼要跟公公對著乾,你看他把你給打的,打得小妹和小弟兩人都不敢上前來拉扯你,隻得我上前拿出相公來壓製公公,公公才停手。”
春喜說到這裡,像是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一樣,一下子捂住了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嘴上不停的嘟囔道:“娘,你剛剛聽錯了,是我剛剛在胡說,你餓不餓?我去桌上看看還有沒有的剩飯。”
盧母本身聽到前麵春喜的話,再加上她被毆打時拚命的向盧傑文和盧蘭求救,結果她那兩個好兒女居然因為害怕冷眼看著她被死老頭子打,最後還是平時這個她壓榨的最厲害的兒媳婦,在不顧生命危險救她讓死老頭子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