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真是瞎了眼了,認為媽管他嚴,不愛他,現在才發現媽是最愛他的,反而每次做和事佬的他爸,才是最假,最虛偽,最摳的一個。
陳正才坐在床上睜著眼睛,目瞪瞪的看著天花板,他剛剛盤算了一下自己的資產,大概隻有800萬左右。
如果定下兒子陳剛看中的那輛跑車,起碼還需要1200萬。
他短時間內從哪裡湊出這麼大筆錢,他倒是這麼多年利用顧家的資源,有過那麼幾個家底豐厚相交甚好的朋友。
但是有什麼用,大家都知道她是顧家的女婿,數一數二的富豪,難道一個富豪會問他們借錢,這種風言風語很快就會傳入顧靈的耳朵裡。
他可不敢冒這個險,而且他現在能動用的資產基本都在基金裡,如果現在轉出來,他虧掉的也不少。
陳正才心煩意亂,直接煩躁的抓抓頭。
自從娶了顧靈後,他再也沒有因為錢的事情煩惱過,現在人近中年,居然還為錢煩惱,最重要的是這個煩惱還是他的好兒子弄出來的。
陳正才再一次有把兒子拖出來暴揍一頓的衝動,如果不是他搞出這麼多的事情,他哪裡會變得這麼被動。
這簡直就是他中年人生中的一道坎,這道坎還是親生兒子乾出來的,陳正才越想越煩躁,越煩躁就越睡不著,重點是他現在還不能用手機去聯係劉佳芬。
怎麼睜著眼睛直視到天亮,一大早,陳正才收拾好情緒後走出了門。
他沒有叫司機送,而是自己開車出去,把車停到公司後,忐忑不安的上了半天班。
劉佳芬不去自信的掏掏耳朵,陳正才剛剛在說些什麼,再說要把她現在所住的房子賣掉。
“正才,你剛剛在說什麼,不停的對我使眼色,讓我回家,就是跟我說要賣掉我住了十幾年的房子,你把這房子賣掉了,我住哪裡。”
陳正才不敢看劉佳芬的臉,“我也是沒辦法。”陳正才煩躁的坐下抓抓頭發。
劉佳芬馬上開口擔憂的問,“你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一定要到達賣房子的地步,如果你缺錢,我那裡有一些首飾和包包,你可以拿去賣掉,房子住了這麼多年,我都有感情了。”
劉佳芬倒也不是不舍得這些首飾包包,而是她自從被顧靈說了以她的工資不足以匹配她身上穿著打扮時,她就被陳正才勒令禁止不允許這些東西穿戴在她身上。
現在這些東西隻能放在家裡吃灰,還不如拿出去讓陳正才應應急,反正房子才是大頭,她又可以借著首飾包包讓陳正才對她感到內疚,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她做的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