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轉身出去,速度非常的快。
顧靈看著他的背影離開,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這還是書香門第,也不知道哪個書香門第會娶平妻。
也就隻有那些不講究的小商小戶,才會在走商的途中在路上娶一個平妻,家裡麵還有一個正妻料理家事。
那也隻是說的好聽而已,三媒六聘,官府備案,這種才是正正經經的娶進門的。
平妻說的好聽,不也還是妾。
或許是黨翰采不願意在伏低做小,也或許是為了給他量一個保證和心安。
他全部一手包辦娶平妻的事宜,這件事情搞得很轟動,滿城都是議論紛紛的聲音。
顧靈原本以為非常愛惜羽毛的黨翰采會就此收手,畢竟平妻好聽,但律法不支持。
但沒想到的是,黨翰采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哪怕外麵已經鬨得風言風語。
他也沒有提起過這個想法,反而借機前來找顧靈吵了一架,說顧靈府裡麵管家不嚴。
順便剝奪了顧靈的管家權,顧靈本身也不想管這個破家,黨家雖然不是什麼破落戶。
但是一個個的講究吃穿,還有送禮這些同窗這些,每個月都是一大筆開銷。
憑著他們黨家的這點收成,如果不這麼大手揮霍,其實能夠比一般的商戶過的富足很多,不然怎麼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可是他們不知道節儉,反而肆意的揮霍,剛開始他們還低調一些,後麵原主接過管家權之後,也不忍心相公和婆母吃苦。
也希望他們在外人麵前有麵子,就拿自己的嫁妝來貼補,這麼一貼補不就是足足三年。
三年的時間,足夠養大很多人的胃口,一開始隻是黨家母子倆,偶爾還要給同僚或者是其他的人送送禮,這些都是小錢。
慢慢的,黨翰采不在意這些,反而提出要給族裡修建學堂,讓他們黨家這一姓氏的孩子都能夠讀得上書。
以後說不定能重振黨家的威風,原主倒是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嫁妝足夠豐厚。
再加上建學堂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更加傾囊相助,隨後就是建慈幼院,然後又是各種扶貧。
反正就是錢嘩啦啦的流了出去,每過半年都有人前來拿錢。
後麵過足了大善人的癮,黨翰采又不想親身的參與這些雜碎的事情中。
他就把事情美其名曰的推脫了出去,說是要給原主一個在黨家立足的機會。
這在顧靈看來,純粹就是虛偽,要什麼立足,他們那一隻都不知道偏到哪裡去了。
要不是因為手裡還有點餘錢,人家哪裡會找得上這孤兒寡母,這也是黨翰采這對母子倆有點錢之後就飄了。
人家隨便恭維兩句,他們就飄飄,不知所以然。
這種人就是純粹的小人得誌,而且還著重強調要用黨翰采名聲來做。
又想做善事,又不想付出,又想得到原主的東西,又毀掉了原主的一輩子,實在是太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