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茶水,劈頭蓋臉的由上而下,茶葉粘在廖正誌的臉上配上他那落幕而逝的麵容。
看起來是那麼的滑稽,廖正誌氣的站起來手指頭指著顧靈,怒目而視的吼道:“顧靈,你是不是瘋了,無緣無故的拿茶水潑我乾什麼?”
顧靈淡淡的放下手中的茶盞,“我是在教訓沒有素質的人,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在我麵前抽煙,下次就不是溫熱的茶水,而是燒開了的開水了。”
顧靈冷冷的吐出這一句話,廖正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在滴水的茶葉,順著臉頰啪嗒啪嗒的往下滴水。
廖正誌氣的狠狠的在臉上抹了一把,用力的往旁邊一甩。
茶葉正好甩到滿茶幾都是,顧靈像是沒看到似的,起身冷冷的甩下一句話。
“弄臟了就弄乾淨,彆讓我說第二遍。”
其實顧靈說的這句話,正在氣頭上的廖正誌完全沒放在心上。
他不認為一向懦弱老實的顧靈能夠對他做什麼?
估計也就隻能冷冷的自己氣鼓鼓的氣兩天罷了,大不了她去店裡麵多待兩天算了。
廖正誌完全不在意的扭頭就往房間裡走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屋子裡麵翻箱倒櫃後。
氣呼呼的伸出個頭,衝著外麵叫喊著。
“顧靈,你把我的睡衣放到哪裡去了?”
顧靈頭也沒回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的睡衣在哪裡,你自己的衣服,你自己不會收嗎?”
廖正誌聽到這話一噎,半天喘不過氣來,隨後反應過來說道:“你是我的老婆,這些事情不是都應該你來做,快點把我的睡衣拿出來,我今天忙活了一天了,好累。”
顧靈扭頭就走到一邊去,“還知道我是你老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媽呢!什麼都要我來做,你是手沒了,還是腳沒了。”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惡毒,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詛咒,對於做生意的人來說。
他們還是比較封建迷信的,雖然廖正誌隻是開了一個便利店。
最近的生意也開始步入了正軌,但是不影響他非常的迷信,就跟那些身價好幾百萬的人一樣。
說什麼做什麼,還是非常的講究的。
他在聽到顧靈說這話的時候,哪裡還忍得住,氣的一腳踹到門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惡狠狠的對著顧靈吼道:“你是不是瘋了,做人妻子的這些簡單的家務,你現在都不願意做,你不要以為逮著我一點錯處就開始在這裡上綱上線,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你要是不想過了,趁著現在沒有小孩,咱們趕緊離婚,我看你離了,我還有誰想要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男人的心裡,認為一個女人離了他們就沒辦法活下去。
如果這句話放在古代,這句話對女人的殺傷力不可謂十足。
可惜廖正誌人生在現代,思想卻停留在古代,他完全忘記了另一半有工作可以養活自己。
不需要靠他生活的人,他是憑什麼覺得一個女人離了一個男人就一定會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