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將升降杆打開放行。
管家推著容輕上山。容輕的輪椅是專門定製的,即便是上坡推起來也毫不費力。
他並沒有選擇坐車上山,而是坐在輪椅上看著一路熟悉的山景。
這條山路,他最後一次走是九年前,那時他的腿還沒有殘疾,那時他還意氣風發能跑能跳。
他曾無數次走在這條山路上,是去找傅廷川。
亦或是跟傅廷川並肩走在這條山路上。
可這一次,他不是來找傅廷川。
他是來找傅司甜。
那個軟糯可愛的小女孩兒。
幾天不見,他卻不知何故總是想起她。
容輕看著前方蜿蜒曲折的山路,眸光悠遠。
“希望有一天,我能在這條山路上追趕她。”
管家不知道容輕口中的是“她”而非“他”,他心中一酸。
感慨道“先生,一定有這麼一天的。”
他就知道,先生果然還是放不下傅先生!
還想要像小時候那樣追趕傅先生!
追逐傅先生的背影!
嗚嗚,他家先生真的是太難了!
......
魔界。
魔王寢宮。
一襲白衣,清潤如玉的司清雪坐在矮幾前背對著床榻。
蒼炎還未睜眼,便用手在床榻之上摸尋。
摸尋半晌,沒摸到那個熟悉的身體。
蒼炎刷地睜開雙眼,血紅色的眸子裡一抹危險厲色閃現。
等他的視線觸及到矮幾前司清雪的背影時,眸中的厲色瞬間化作萬千柔情。
他還在。
他沒走。
蒼炎勾唇輕笑,魔魅無雙。
他起身下榻,一襲黑袍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胸前的大片古銅色肌膚。
他赤腳走到司清雪身後,嗓音暗啞地問道“清雪,你在乾什麼?”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是我昨晚還不夠賣力,沒將你折騰累,你還有精神下床?”
“看來是想繼續,嗯?”
那個嗯字的語調,聽起來暗示滿滿,特彆的曖昧性感,能酥麻人的半邊身子。
司清雪的身體微不可查地輕顫,他握住刻刀的手微微收緊,並不回頭看蒼炎。
“我在刻木雕。”
“刻木雕?”
刻什麼木雕?
木雕有他好玩?
有時間刻木雕沒時間玩他?
蒼炎麵露不爽,他倒是要看看司清雪在刻什麼。
蒼炎一屁股坐在司清雪身後,將他整個人包圍在自己身前,腦袋抵在他的肩膀上,望向他手中的木雕。
隻見司清雪手裡的木雕已經快要徹底成型,那是一個胖嘟嘟的小奶娃娃,栩栩如生。
小奶娃娃有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花瓣般的小嘴,兩頰鼓囊囊的是未褪的小奶膘兒。
小奶娃娃手拿一隻大大的烤雞腿要往嘴邊送,臉上掛著明媚而甜糯的笑容。
赫然便是傅司甜。
蒼炎血紅色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她是誰?”
“我要搶來當我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