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西爾維婭喃喃著, 這裡有太多熟悉的人了,仿佛她又回到了當年,然而那些人眼睛中的黑色和臉上的裂紋清晰地告訴她他們早已死去。
她感知不到那麼遠的查克拉, 是宇智波鼬憑借著和兜戰鬥時的位置大致判斷的了戰場的方向。
止水背著她走過了大部分路程, 然後換鼬, 西爾維婭自己一個人趕不上他們二人的速度——他們兩個人都是頂尖的忍者,想要快速到達戰場,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越是接近,她就越能感受到那幾個熟悉的人。
他們又“回來了”。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還有朝霧彌生遠遠地站在一處懸崖上,下麵密密麻麻還有不少忍者聯軍,她熟悉的木葉忍者正和五影、複活的先代們和一個渾身白色的男人對峙。
還有那個穿著紅色鎧甲的身影。
“彌生……?”
宇智波斑皺起眉, 即使隔著這麼遠他也能看清, 朝霧彌生和他們這些穢土轉生的死人不同,依舊是那副年輕的容顏, 時間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一點痕跡。
“你沒有死?”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 西爾維婭隻能隱約看清宇智波斑的口型在動, 她太想聽清他在說什麼了, 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 止水見狀主動矮下一邊肩膀。
“朝霧小姐, 我帶您下去吧?”
“她當然沒有死。”
黑絕黃澄澄的眼睛慢慢轉向宇智波斑。
“既然她出現的話,那我就不再有顧及了, 宇智波斑, 你一直以為我是你意誌的化身,嘻嘻……是我騙了你, 朝霧彌生一直活著。”
“朝霧彌生?”
帶土不耐煩地皺起眉,揮動手裡屬於六道仙人的武器。
“她又是誰,和這些有什麼關係, 我在問你為什麼不能施展無限月讀!”
隨著止水帶著彌生從遠處的懸崖落在更加靠近的戰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個女人身上——除了宇智波佐助在看自己的哥哥。
她與整個戰場都格格不入。
那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不、僅僅是用美麗與漂亮這樣的詞彙去形容實在是太貧瘠了。
她身著隻有在浮世繪裡才能見到的衣裙,裙擺和外褂上的花朵仿佛下一秒就要綻放、蝴蝶就要翩翩起舞,但這若是穿在彆人身上一定會喧賓奪主的衣物在她身上卻不能遮蓋一絲一毫原本的美麗。
黑色的長發如同瀑布一樣披散在身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熠熠生輝,挺直的鼻梁和不點而紅的櫻唇,連畫上也沒有這樣美麗的女子,貴族的公主也沒有這份優雅而哀傷的氣質,讓人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要答應滿足她所有的要求,甚至為她獻上自己的生命。
這樣的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戰場?她那可憐的查克拉量連選入忍者聯軍的條件都不夠格,可看起來居然有不少人認得她的模樣?
千手扉間暗暗心驚,他是隱約知道朝霧一族生命更加漫長的,年少時在千手一族看見過記載此族的卷軸在搬遷至木葉之後怎麼都找不到了,可難道她連100歲的時候還會如同花季少女一般嗎?
況且他活著的時候,彌生絕對沒有到達這種程度,那種美太尖銳、太具有攻擊性了,帶著一種強烈的魅惑與迷惑性,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比起那些,現在有關於上一代的事情又顯得不那麼重要了,西爾維婭迫切地望著那個提到自己名字的黑影。
“你是什麼人?你剛才提到了我的名字,你知道我是誰?”
柱間歪了歪腦袋,對於彌生的困惑有些不解。
“之前我不是已經告訴你關於朝霧一族的事情了嗎?當年我和父親還親自去了你的族地。”
“哦呀哦呀,關於朝霧一族的事情,我之前可是很感興趣呢。”
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西爾維婭聞聲看過去,那是一個長發男人,眼窩和前眼角處有不詳的暗紫色花紋,金色的豎瞳讓他的模樣看起來更加可怖,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大蛇丸,你知道?”
扉間挑起眉,猴子的這個徒弟能從他散落的卷軸和漩渦一族遺址中找到從屍鬼封儘的死神手裡接觸封印的方法,說明他和自己應該是差不多的人,他居然已經博學到這種地步了嗎?
“你就是鼬說的大蛇丸?”
西爾維婭驚訝地睜大雙眼,不忘看向站在身邊的宇智波鼬,得到了長發青年的點頭默認,這個男人確實如同他的名字一樣。
“沒想到鼬先生居然還記得我,真是榮幸啊。”
大蛇丸看著這個自己曾經眼饞但沒能得到的容器,又回味了一下在“曉”時遇見剛剛加入年僅13歲的鼬,那個時候他的幻術就已經很強了。
“大蛇丸,不要再說沒用的話了。”
猿飛日斬皺眉,現在時間緊迫,如果他能為老師解決困惑更好,但如果說不出來什麼新的東西,還是不必浪費時間了。
“朝霧一族,隱居在風之國與火之國交接的神秘結界中的忍族,壽命比普通人更長久,身體素質也更好,不容易得任何疾病。如果說普通人類都是逐漸衰老的話,那麼朝霧一族能延緩這個過程,並積攢再一同釋放出來。”
這次金瞳男人終於認真地解釋起來。
“也就是說,他們一直都以年輕的麵貌示人,然後有一天耗儘生命的能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