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間,宋勢隻覺得一股電流順著肩膀流淌進四肢百骸。
宋勢不自覺的挺直了脊背。
付如年輕笑一聲:“對了,宋先生,剛剛忘記說,蛋白質吃多了對腎不好。”
宋勢猛地蹙起眉頭,不過很快又鬆開。
他不動聲色道:“謝謝付先生提醒。您慢走,我就不送了。”
“下次再見。”付如年低聲道。
待那個略微有些瘦,卻處處惹眼的男人出了餐廳,開著車慢慢地消失,宋勢才伸手,按住了剛剛付如年捏他肩膀的位置。
一旁,服務生上前來:“您好,宋先生,需要上菜嗎?”
“上吧。”
宋勢說著,這才將手放下來。
他的手指微微撚了撚,想起付如年最後說的話,突然笑了一下。
……
付如年在回家的中途,去銀行進行了預約,打算明天把支票取出來,和宋二少對半分。
怎麼說這筆錢也有宋二少的一份功勞,他可不敢獨吞。
剛辦完手續,付如年就接到岑易彥的電話。
他心情不錯,張嘴喊道:“親愛的,有事嗎?”
岑易彥那頭沉默半晌,道:“來你公司,找溫總改合同。”
付如年眨眨眼:“好的。”
到公司後,付如年一眼便看見同樣剛下車的岑易彥。
兩個人對視一眼,付如年立刻一副乖巧小媳婦兒的模樣跑過去,他臉上掛著笑容,喊道:“先生。”
岑易彥的目光在付如年的臉上看了看。
要見溫宴明,就這麼高興?
連稱呼都從‘親愛的’變成了‘先生’。
他喉結滾了滾,麵上不動聲色的牽住付如年的手:“走吧。”
結婚後,付如年和岑易彥還是第一次一同外出,自然要表現得親密一點。
而這樣的行為對付如年來說有很多益處——等今天的行程結束,估計整個公司的人就都知道,付如年攀上岑易彥這顆大樹了。
以後再有人想欺負付如年,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付如年垂眸,看了一眼兩個人緊握的手。
岑易彥顯然演技也在線,拉著他的時候,十指緊扣,看得出來很主動,而不是被動牽手。
兩個人走路時步調出奇的一致,看起來很和諧,再加上顏值都在線,即便是進入這種俊男美女如雲的娛樂公司,也仍舊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付如年目不斜視。
他率先邁進專用電梯中,按了頂層。
電梯門合上。
狹窄的空間內,兩個人一動不動,相握的手便更惹人注意了些。
不知道是誰的手心更熱一些,付如年總覺得自己的手似乎出了汗,教養讓他他條件反射想抽出自己的手,但剛有所動作,岑易彥便蹙眉,一把將付如年推到電梯一麵的鏡子上。
付如年一怔,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表情無辜的看著麵前的岑易彥,眨眨眼。
岑易彥低下頭。
兩個人呼吸交纏,付如年心跳不由加快了些許。
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就連唇都微微張開,然而緊接著,卻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一痛!
“啊!”付如年小小叫出聲,他連忙睜眼。
付如年鼻尖全是岑易彥頭發中洗發露的清香,脖子上傳來微微的刺痛感,雖然仍舊在承受範圍內,但也因此更讓人抓心撓肺。
付如年喘·息一聲。
這……這他媽什麼情況啊?
他原本還以為岑易彥牽了他的手,總算是開竅動了情,想趁著沒人親他一口,眼睛都閉上了就等著舌·吻,結果沒想到岑易彥竟然也咬上來了?
這本書裡的攻全都是狗變得吧?!
付如年哼了一聲,伸手推了推岑易彥。
岑易彥感受到付如年的動作,總算是鬆開了懷中的人,抱得不那麼緊了。
“乾、乾什麼突然咬我?”付如年抬起頭,氣息還有點不太均勻。
岑易彥麵色冷淡。
他眼睛一直盯著付如年脖子上新鮮出爐的牙印看,聞言伸手在上麵按了按,指腹輕輕的摩擦著,仿佛在描繪那個牙印的形狀。
他原本就半摟著付如年,此時湊近了,在付如年的耳邊低聲道:“不是你說,脖子上的牙印是我咬的麼?”
付如年心頭一跳:“……是的。”
岑易彥淡淡道:“那我自然要坐實了。”
付如年:“……好的。”
岑易彥看了一會兒,又想起之前在訂婚宴,偶然見到付如年與溫宴明抱在一起的畫麵,淡淡道:“你之前在訂婚宴的那條走廊裡,不是說過,那溫總之前強迫你?”
付如年:“……”
付如年麵無表情的想,不,沒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