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明嗤笑一聲。
說著,到了溫宴明公寓的所在樓層。
他打開門:“隨便坐,不用換鞋,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就行。”
付如年走進去。
溫宴明家庭裝修屬於極簡風,不過色調還是比較明快的,抱枕之類的都是暖色調,家中還擺了很多綠植,整體看起來很舒適。
這種環境,很有家的味道。
而岑易彥所住的彆墅,就看起來冷清許多。
不過岑易彥之前是個工作狂,之前一直住的是公寓,偶爾還會去酒店對付兩晚,兩個人結婚之後,他才搬回彆墅。
付如年在客廳裡轉悠一圈。
新鮮勁兒過去之後,付如年看向溫宴明和秋朝。
兩個人還在玄關。
溫宴明雖然不喜秋朝,但對著喝醉酒的秋朝,也不會真的一點都不管。他進了房間後,很快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對站在玄關搖搖晃晃的秋朝說:“先換了。”
秋朝眼睛聚焦好一會兒,看著溫宴明,可憐兮兮說:“老公,你幫我脫好不好?”
溫宴明一瞪眼睛:“自己脫!”
秋朝被嚇的渾身一激靈,扁著嘴,利落的開始脫衣服。
付如年看了一會兒,覺得溫宴明像是個操心的老父親。
也怪不得溫宴明對秋朝不來電。
付如年沒再關注兩個人。
他走到淺色布藝沙發上坐下。
沙發麵前的茶幾上擺放著幾個彩色的小本本,放在一起煞是好看。
幾個小本本都不厚,隻有巴掌大,很便於攜帶,其中有一本是攤開的,旁邊放了鋼筆,鋼筆沒蓋帽,顯然是剛寫完不久。
付如年問:“你桌子上的東西我能看嗎?”
溫宴明頭都沒回:“可以。”
付如年便往前坐了坐,仔細一看。
——若有人諷刺不能人道或是能力不行:1,我到底行不行,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2,這是我的家事,不牢您費心,還是說,您每夜都蹲在我床頭,才對我的事如此了如指掌?3,滾你媽的。
付如年:“……”
付如年抬頭:“溫大少,你這寫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溫宴明捏著鼻子將秋朝換下來的衣服放進臟衣籃中:“我臨場反應能力差,沒事兒乾的時候,就先把對話場景模擬出來,寫上幾種回答方法,再拿去給我助理潤色,之後多看幾遍背住了,就能直接拿出來用。”
付如年:“……那你這個三可真有意思。”
溫宴明哼道:“敢諷刺我那方麵有問題的,還真沒幾個。”
付如年嘴角一勾。
顯然,溫宴明是受了早上的刺激,才會把這種情況寫進小本本裡。
“傻乎乎的。”付如年低聲評價,“還挺可愛。”
溫宴明沒聽見付如年說的話。
他推著換好衣服的秋朝去洗澡,隨後把浴室的門一關,坐到付如年的身邊。
溫宴明翹著二郎腿,一條胳膊搭在付如年的肩膀上,另一手指了指那幾個小本,得意洋洋道:“寫得不錯吧?我之前其實有輕微社恐,現在很多場合都能應對自如了。”
付如年看了眼表,推溫宴明一把:“把車鑰匙給我,我要回去了。”
溫宴明一皺眉,不情願道:“不再多留一會兒?”
付如年站起身,笑眯眯道:“不了,我這麼保守單純的人,當然不能和你在房間裡亂來,畢竟你未婚夫還在隔壁呢,我要避嫌的,懂嗎?”
溫宴明:“嘖。”
可不是兩個人在逃生通道裡接吻的時候了。
那時候秋朝也跟他們在同一個公司裡,怎麼就不知道避嫌了?
還保守單純……說這話的時候,付如年一點都不臉紅?
真想把人按在地上就地安排了,免得他那張嘴裡再吐出什麼話來。
溫宴明心中想著,拿起車鑰匙,正要和付如年一起下樓,突聽浴室裡傳來秋朝的鬼哭狼嚎,也不知道遭遇了什麼。
溫宴明皺了皺眉頭:“就不送你了,車牌號0088。”
付如年一頷首,接過車鑰匙。
兩個人手指一觸及分,付如年小拇指在溫宴明的手心裡微微一勾。
又來了!
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付如年就是用這一招勾搭他,現在竟然又故技重施。
溫宴明這次反應和上次不同。
他直接伸出手,將付如年拉到自己懷中。他低下頭,親吻了一下付如年柔軟的發:“行了,回家會你的岑先生吧。”
付如年禁不住笑出聲來。
待付如年走後,溫宴明站在浴室門口,臉上表情晦暗不明。
過了好一會兒,他也還是無法接受給秋朝洗澡這件事,乾脆給助理打了個電話:“你之前不是說要加工資?”
助理的聲音暗含警惕:“什麼事?”
溫宴明:“現在來我家。”
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