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了一個坐姿,假裝沒發現容邵青的情況,轉而與容邵青聊起天來。
隻是容邵青似乎完全被他迷住了,偶爾會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尾,甚至直接對著他發起呆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秋朝羞澀的低下頭。
容邵青現在的腦海中,定是那些畫麵……
他忍不住想,就算是溫大少對他沒感覺,岑總也和付如年在一起了又如何?容邵青雖然不知道過往,但長得也很帥氣,被這樣的人喜歡,也十分長臉。
……
樓上。
一切都已經結束。
付如年躺在床上,半晌沒動。
岑易彥從後麵懷抱住他的身體,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待了一會兒。
在這種事情上,岑易彥雖然偶爾有些過分,但動作也算溫柔,現在的付如年雖然覺得有些不適,但並沒有渾身酸痛的感覺。
他甚至有點想抽根事後煙。
這麼想著,付如年便要從床上起來。
岑易彥卻伸手一拉,將他再一次抱在懷中,他喊道:“寶貝。”
付如年一挑眉,他之前叫的太厲害,現在聲音還有些啞:“這麼快就適應新身份了?”
岑易彥沒說話。
他心道,這付如年,在床上的時候還十分清純,嘴裡喊著害怕,甚至還被他做哭了,結果做完之後就翻臉不認人,又恢複了之前的那副騷氣的模樣……
付如年卻並不知道岑易彥在想什麼。
他身後拍了拍岑易彥的手臂,說:“乖,彆害怕,如果你真的不是無愛者,我會對你負責的。”
岑易彥:“……”
誰對誰負責?
他這麼想著,在付如年的脖子上重重親吻,直吸出一個吻痕來才作罷。
付如年偏了偏頭:“對了,我之前好像聽到有人按門鈴。”
岑易彥:“嗯。”
付如年眨眨眼,突然覺得有些奇怪。都這個時間點兒了,來的人會是誰?
他這麼想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付如年準備下去看看。
兩個人之前便已經洗過澡,此時也不麻煩,直接穿上家居服就能下樓。
他穿好衣服,又彎下腰,隨意將之前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全部放進臟衣籃裡。
岑易彥坐起身,目光一直都在付如年的身上黏著。此時往付如年的兩條腿上掃過,又見他彎腰,便立刻想起之前那雙腿是如何緊緊夾著他的腰,登時有些口乾舌燥。
付如年收拾完屋子,一轉過頭,便見岑易彥竟又有感覺了。
他愣了愣,突然後退了一步:“我警告你,你不要過來啊。”
像是個小兔子一樣。
岑易彥見狀一頓,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嘴角卻忍不住微微彎起,說:“你先下去,我等會兒就留到。”
“哦。”
付如年答應一聲。
他原本還想說句騷話,撩撥一下岑易彥,但想到岑易彥的持久力和爆發力,怕岑易彥一個生氣,直接拉住他再來一次,忙走出房間。
唔,沒想到岑易彥之前看起來那麼禁欲,撩撥了好多次都沒感覺,結果都是忍出來的……
付如年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
有性生活的日子果然美好。
隻是後遺症有點多。
比如現在。
付如年的身體明明已經被清理乾淨,但後麵仍舊有些不太舒服。
他走路的速度明顯比之前慢了一些,不過仍舊保持著優雅的姿態,他扶著樓梯下了樓,一眼便看到坐在沙發上,一臉紅潤,正和容邵青說話的秋朝。
付如年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是說好不讓他今天過來的麼?
這麼想著,付如年調整了一下走路的姿勢,登時讓人看不出他的情況來了。
他淡淡道:“秋朝。”
秋朝聞言,忙抬起頭,他麵上剛露出一個笑容,便見付如年一副剛洗過澡的模樣,離得近了,還能看到付如年脖子上的那個刺目的吻痕。
他微微頓了頓,心中嫉妒的發狂,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說:“如年哥哥,對不起,本來您說不讓我今天過來的,隻是我明天就沒有時間了,所以……不過我過來主要就是想看看這位受傷的哥哥的,現在發覺他已經大好了,我就放心了。”
說完,秋朝偷偷看了一眼容邵青,卻發現自從付如年出現之後,容邵青便始終都在盯著付如年。
付如年聞言,笑了笑。
他信秋朝才有鬼了。這種時候過來,該不會是為了驗證他之前說的話?
付如年在心中哼了一聲,轉身去倒了杯水,一飲而儘後,才覺得喉嚨裡總算好受了一些。他心中想,等會兒岑易彥來了,得找個機會跟他說一聲,讓他配合一下……
付如年一轉頭,便見秋朝口中的容邵青,又在盯著自己看。
皺了皺眉頭,付如年瞪過去一眼,用口型說:看什麼看!
容邵青這一次卻並沒有直接偏開視線,他的目光慢慢將付如年整個人掃了一遍,那眼神,竟和之前岑易彥在床上時,看他的目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