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的抱了一會兒付如年,突然想起什麼,將付如年的手腕抬起,對著傷口輕輕吹了吹。
付如年不明所以,微微直起身體,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岑易彥。
這是在做什麼?
岑易彥抬眸,與付如年對視,過了一會兒,突然說:“痛痛飛。”
付如年一怔,差點沒反應過來。
這種……哄小孩子的語氣,真的是岑易彥發出來的?
就在付如年有些震驚的時候,岑易彥麵上一本正經,又一次說:“痛痛飛,以後都不會再痛了。”
付如年:“……”
付如年再也忍不住,將頭抵在岑易彥的肩膀上,大聲笑了起來。
岑易彥蹙眉:“你笑什麼?”
“你這是跟誰學的呀?”付如年問。
岑易彥遲疑道:“咱媽。我小時候……她會這樣。”
付如年想到之前見過的封繡,嘴角微微勾起:“媽媽那麼溫柔的人,怎麼養出你這麼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說著,付如年伸出雙手,掐住岑易彥的雙頰。
隻是岑易彥臉頰上的肉不多,手感一般。
岑易彥神色淡然:“我這是天生的。”
付如年:“……”
哪會有人天生就是麵癱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付如年哼了一聲:“我才不信,你當初還說自己是無愛者呢。”
“遇到你之前,我確實是無愛者。”
岑易彥眉眼柔和,“不過遇到你之後,我就痊愈了。”
“年年,你是我的藥。”
說這句話的時候,岑易彥的聲音很輕,卻像是秤砣,砸進付如年的心中。
岑易彥湊近付如年。
他表情認真嚴肅,像是在說出什麼重要的宣誓一般,看得付如年心動不已。
付如年一雙眼睛不與岑易彥對視,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淡然處之,但紅暈卻很快爬上了付如年的脖頸。
岑易彥的目光在付如年通紅的脖頸掃過,他沒再說什麼情話,但心情卻變得好了起來。
當初剛和付如年認識時,岑易彥沒有什麼經驗,像是一個悶葫蘆一樣,想要什麼從來都不說,隻等著付如年自己發現,但現在就完全不同了。
他嘗試著將自己內心中的所有想法都說出來,效果果然不錯。
隻可惜,他珍藏的瑰寶,要和另外幾匹狼一起分享。
岑易彥的眸子暗了暗。
回去的路上,車輛中途停了下來。
岑易彥下車,給付如年買了粥:“先墊一墊。”
粥裡放了糖,喝起來甜絲絲的。
付如年的肚子正有些餓。
之前在閻文覺那吃的點心,好看,也好吃,但分量不足,完全填不飽付如年的肚子。
沒一會兒,付如年就把粥喝完了,他舔舔唇,目光在岑易彥身上看了一眼,突然想皮一下,便將車中央的擋板升了起來。
岑易彥挑眉。
付如年湊過去,跪坐在座椅上,雙手輕輕按住岑易彥的肩膀,小聲說:“先生,您買來的粥好甜呀,要不要嘗一嘗?”
岑易彥看了一眼已經空了的粥碗,配合的問:“怎麼嘗?”
“當然是……”
付如年說著,低下頭,與岑易彥唇齒交纏。
兩個親吻一會兒,付如年問:“甜嗎?”
岑易彥:“……甜。”
付如年笑了起來。
又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車輛總算抵達彆墅。
司機幫付如年打開車門。
付如年剛下車,便見封繡從彆墅中快步走出,眼眸中帶著驚喜:“年年回來了?”
付如年忙與封繡打招呼。
“媽。”
封繡臉上帶著笑,像是沒看見岑易彥一般,徑自走到付如年麵前。
付如年下意識將毛衣的袖子拉了拉,遮蓋住手腕上的痕跡。
封繡拉住付如年的手:“我過幾天要和你爸去旅遊,想著去之前見見你,沒想到你和彥彥出門了,不過還未等一會兒,你們就回來了……”
說到這裡,封繡摸了摸付如年的手腕,問:“你沒戴我給你的玉鐲子?”
付如年忙說:“媽,對不住……那鐲子看起來太貴重,我怕自己沒個輕重,就給收起來了……”
“沒事,收起來也行。”
封繡並不古板。
在她看來,現在的小年輕不愛戴鐲子是正常的,反正隻要鐲子在付如年手中便行。
“不過這麼冷的天,你穿的有點少了吧?毛衣裡麵穿保暖內衣了沒?”她說著,突然捋了一下付如年的毛衣袖子。
付如年完全沒有防備。
他心道不好,忙遮掩住傷痕。
被綁架的事,付如年覺得最好不要讓封繡知道。
雖說他現在沒事,但總歸會讓老一輩兒的人擔憂……
不過即便隻有一瞬間,封繡也看清了付如年手腕上的傷口。付如年自然沒辦法隱瞞了。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封繡,正要開口解釋,突然見麵前的封繡臉色一變,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岑易彥。
封繡痛心疾首:“彥彥呢!你給我過來!平日裡你們玩玩情趣也就罷了,畢竟是年輕人,媽也不好說你們什麼,但你怎麼回事!?下手怎麼這麼沒輕重?看年年手腕上這傷痕……你給我寫檢討書去!”
付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