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裡也隻剩下五隻獵物。三隻梅花鹿那麼大的,兩隻兔子大小的。
按照晴的食量,夠吃五六頓。
按理說老虎一頓飯量不小,吃一次可以管四五天,但晴不一樣。
他吃飯的頻率跟許霜辭差不多。
一天有時候三頓,有時候四頓。吃的量也不是那麼多,屬於是少吃多餐。
但肉快沒了,即便是有許霜辭找的那些植物撐著,也起碼還要一個月雪季才過去。
許霜辭愁道:“河都凍上了。”
晴簡單粗.暴:“砸。”
於是乎,就出現了現在這一幕。
許霜辭被獸皮裹成了一個球,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他坐在熊熊燃燒著的篝火前,行動因為穿得過於厚實而受限。
在他的旁邊,是凍住河麵。
一隻巨大的銀虎用尾巴掃去冰麵上的雪,然後尾巴勾著石頭猛地往便麵上砸。
“咚咚咚——”
尾巴甩出殘影。
一下接一下,碎冰飛濺。
許霜辭艱難將手肘抵在膝蓋上,被獸皮包裹得沉重的腦袋往掌心一搭,看著冰麵上憤怒的大貓。
他低喃:“等明年,一定要多囤點食物。也多藏幾個地方。”
好在晴一身蠻力。
冰層砸開,自然有尋著氧氣湧過來的魚。
許霜辭就看見晴趴在冰麵上撅著個屁股,半個身子探下去,爪子勾著一條接著一條肥魚往冰麵上甩。
魚有十幾斤。
一出水在冰麵上沒動彈個幾下,瞬間以歪七扭八的姿勢被凍住。
一個洞抓完,晴跟力氣用不完似的,又換個地方繼續打洞。
河裡的魚養了不知道多少年。
獸人就盯著林子裡的動物吃,即便有喜歡吃魚的,礙於河水也抓不了多少。
也就導致河裡的魚是又大又肥,數都數不儘。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離山洞有點距離。
已經是在小河與大河的交彙處。這裡河麵寬廣,足有千米。
抓完一批魚,晴就是再抗凍,也得跟著許霜辭身邊烤火,修整一陣。
他們在這邊待了三天。
三天後,許霜辭給晴搞了個雪橇,然後帶上這幾百斤的魚回去。
他們走一段,就得停下來生火烤烤。
許霜辭整個被獸皮罩住,趴在晴背上感受不到一點風吹。
在適應了晴的跑動之後,他甚至還能在的上麵打個盹兒。
不過聽到大貓打了幾次噴嚏,許霜辭想著可以再給大貓也做些獸皮衣。
回到山洞後,許霜辭立馬將儲存好的火種取下來重新引燃。
洞口的門關上,等到洞裡暖和了些,許霜辭才將獸皮脫下來。
在室外,他比在洞裡多穿了三層。
魚扔在隔壁洞中。
外麵就是個天然的大冷庫,怎麼放都不會壞。
殺魚的味道很血腥。
在森林裡,這個味道對饑腸轆轆的獸人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洞口門開著,晴拎著被葉子包裹的魚的內臟拿出去扔掉。
洞內燉了魚湯,還做了晴最喜歡的烤魚。
門關閉後,一屋的暖色也就隻有一人一虎能享受到。
夜晚,再一次吃過飽飯後,差不多也該休息了。
在外三天,沒條件洗漱。
許霜辭用自製的牙刷刷完牙,又用自己睡衣另一個剪下來的袖子做的洗臉帕擦了擦臉。
隨後又窩進獸皮裡,換帕子擦了身體。
晴烤著火,趴著的高度正好看到金紅色的獸皮毯下露出來的一截腰線。
窄窄的,白得發光。
晴好奇地看著,覺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