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越來越模糊,耳邊隻傳來一句若極度嘶聲力竭的聲音——
等我,等我回來————
“叮鈴——”又是一陣瘋狂的手機鈴聲,她皺了皺眉想把手機扔出去,但那一瞬間耳邊還回蕩著夢裡時亦北說的最後一句話。
全身嚇死猶如被打了腎上腺素一樣,瞬間精神抖擻。
“喂——”
“傾塵……你……你還好嗎?”
“抱歉小酒。”她咬了咬唇道:“如果你隻是單純的來安慰我的話,還是讓我一個人待著吧。”
音落,她便欲要掛了電話。
“傾塵,時少爺追悼會……你來嗎?”小酒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公司裡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是昨天昨天那個男人單獨來找我的,也就是時總的助理。”
那麼冗長的一句話,洛傾塵隻聽進去了三個字。
追悼會、追悼會、追悼會。
“我去……”
“時間是明天早上七點半。”
“嗯。”
她掛斷了電話,深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浴室。
滾燙的熱水澆在她腦袋上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從死亡的邊緣稍微活過來一點。
從衣櫃裡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外套,黑色的圓邊帽子,黑色的手套,黑色的包。
站在鏡子麵前,差點沒有落下了淚。
向往的那件白色婚紗,竟然成了的黑色的追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