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經曆過那麼多的事,所以她才能與許越感同身受。
如若沒有,她覺得‘感同身受’這四個字對許越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哎——”那個向來淡漠的渡九生今日已經是第三次歎氣,除了洛傾塵之外,許越便是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他不想要他出事,更不想看見他死。
但如果是將他束縛一般的保護,他或許根本不需要……
良久,渡九生擺了擺手道:“也罷!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隻要你需要朕的時候,朕的就一定在你身後。”
“九哥——”隻見許越‘咚’一聲猛然跪地道:“人生得一九哥,死而無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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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許越出發前往邊關。
臨行前的最後一天晚上,他到君臨殿看了一眼沉睡的念安。
他本想抬起手摸一摸念安的臉,但想到自己手上粗糙的老繭又收了回去。
“其實你不僅想殺蕭深,你還想守護他所在的墨國吧!”洛傾塵抬手輕輕的摸了摸念安的小腦袋道:“還有念安對嗎?”
許越沒有說話,但布滿血絲的眼眶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
現在的許越似乎隻是一具軀殼,如果蕭深一死,那麼他就會拚了命的上陣殺敵,直到死去的那一天為止。
這樣他既報了仇,又守護了渡九生的墨國。
“嫂子,九哥就交給你了。”他側過眸,握緊腰間的劍道:“彆的我就不多說了,隻有失去才知道多痛,才知道‘珍惜’二字究竟意欲為何。
洛傾塵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她什麼都做不了,她更不可能改變任何人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