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九生嘴角輕輕一笑,用筷子沾酒在桌上寫了三個字——我也是。
他亦是喝了一杯酒,辛辣的感覺在嘴裡蔓延,可他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是他第一次喝炮打燈,那般烈的酒,在嘴裡蔓延的時候他隻能感覺到辛辣,卻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九哥,你想她嗎?”許越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在問自己一樣,目光延綿至很遠的地方,一點一點抽離。
良久,渡九生提筆寫道——想。
那些許久以前的事在臨行前不行的在腦海裡閃爍,仿佛就是在不斷的提醒他即便是到了陰曹地府,也不能忘記。
“哈哈哈——”許越大笑道:“九哥你知道嗎?我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有些興奮,因為我可能馬上就要見到她了。”
——那我寧可我永遠都不要見到她。
因為不見證明她安好,證明她安穩的活著。
他做了這麼多的事,無非就是想要她一世長安。
那天的萬裡峽下著傾盆大雨,不知是不是上天都為他們悲鳴,昏暗的天色讓他們更加能夠掩飾糧草下的炸藥。
他們帶的人不多,十幾個而已,越少越能夠掩人耳目,並且這些人都已經知道,這一次前往萬裡峽極大有可能有去無回。
同一時間,許越已經讓自己最得利的副將調遣所有的兵馬突襲遼軍大本營。
他有個想法倒是和蕭深一模一樣,沒有軍師的大軍就是一盤散沙。
渡九生的目標很明確,他就是想要蕭深死。但如今陳國幾乎已經沒有多少兵力,遼軍兵馬人數已經大於墨軍的三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