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塵半眯著眼，將視線從皇後身邊移開，朝著鳳禦的方向走去。
周圍一陣小聲的討論聲響起，大概是這個夜晚太過於安靜了吧，每一句話她都聽得很清楚。
“皇後瘋了啊……真是可怕……那麼端莊的一個人，瘋了以後完全不像個人樣……”
“剛傾塵姑娘打扮的那麼恐怕，換做是我，我說不定早就瘋了。”
“不過那樣看做沒做過，要是沒殺人問心無愧，又有什麼好崩潰。”
“說的也是……不過著皇後也真夠大膽的，手竟然都伸到了皇子身上。”
……
“你們幾個嚷嚷什麼嚷嚷，還不趕緊處理一下。”杜三寶清了清嗓子道：“將飛花宮的宮女盤點一下，直接送回內務府。”
“是，杜公公。”
眾人聞言，紛紛散去。隻有皇後一人，站在原地，用那微乎其微的聲音道了一句：“珈藍恭送皇上——”
音落，她便緩緩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淚。
窗外又下起了小雪，七月半的雪，帶著無儘的涼意。
洛傾塵跟在鳳禦身後，來到了禦花園的亭中。
他沒有轉身，充滿磁性且威嚴的聲音緩緩響起道：“你確定你的選擇了嗎？你若是求朕，或許你有另外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