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太子東宮。
一個滿是桃花的棺槨,裡麵放著的是東宮最高權利的人……最重要的女子。
她的臉已經麵目全非,全身骨頭折斷,就連原本的月白色衣裳都滿是鮮血。
這是她死去的第十天,他依然沒有將她下葬。
懸崖底下,他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是這副樣子,除了衣服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能夠辨彆身份的地方。
無論是她的臉,她的腳還是她的身體,每一處都是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他不想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她,可現實的殘酷卻又讓她不得不相信。
如果不是她,又還會有誰掉到了懸崖之下?
如果不是她,為什麼穿著她的衣服?
如果不是她,為什麼他還能隱約看出她臉部的輪廓。
他們好像沒見過幾次,他們好像沒能將的她看清楚,她就從他的生命裡驟然消失。
“殿下,查到了。”寧遠拱手道:“殿下節哀。”
慕容辭麵無表情,緩緩起身,對著棺槨深深的看了一眼後道:“去書房吧。”
“是。”
他不想要打擾了她,這本就是屬於她的一方淨土,他不想要任何紛擾的聲音打擾了她。
案台上,慕容辭閉了閉眼後,又緩緩睜開。
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布滿了血絲,他已經十天沒有合眼了。
無比疲憊,卻又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