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接下來的路就算是帶著他們也是一種麻煩，所幸就連夜離開龍門客棧與無名前輩一起前往北涼。
一路上他們雖然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是偶爾還是有交流一下。
比如這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他們一邊看著安靜的湖水，一邊烤著野味。
“聽聞越國的王上對你極好，如此看來的確如傳言所說。”無名輕咳了兩聲道：“他竟派遣他的貼身侍衛來護你前往北涼。”
“無名前輩隻看見表麵，卻沒有看見內在。”洛傾塵嘴角勾勒起一抹淡冷道：“有些人的好會放在表麵，其實他的內心裝了很多東西，那些東西早就讓這種所謂的好變成了一種利用的方式。”
無名微微一愣，似乎並沒有完全聽明白洛傾塵所言何意，良久後道：“這世間的情愛本就是最不可琢磨的東西。”
“聽前輩的口氣是不相信情愛咯？”洛傾塵雙眸中泛著微光，突然有了興趣。
想來活了這麼大歲數，如今卻孤身一人成為北涼的國師，這一生一定經曆了很多不足與外人道也的故事。
“我從不相信風花雪月。”良久，他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細碎的微光看向天際的明月道：“所以我要證明，那些東西不存在。”
什麼風花，什麼雪月，那些說白了不過就是詩人的妄想罷了。
更明確一點來說，應該是心底的欲望在隱隱作祟。
“所以你為其證明了一生？”洛傾塵翻動著手中的樹枝將烤好的野雞遞給他道：“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和你想象中的一樣嗎？”
無名怔了怔，接過洛傾塵手中的野雞，似是遲疑了一秒鐘方才道：“或許……一樣吧。”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一刻會遲疑，或許是手中的野雞香味太濃，或許是月光之下的某張臉太過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