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酒香彌漫,好似多吸一口都會深深沉醉。
他半靠在高座軟塌上,一壺一壺的酒,從未間斷。
“靈朽哥哥,你不能在喝了。”流光看著他一臉死絕的眼神,沒忍住又說了一遍。
三個月以來,他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遍。可靈朽就好似根本聽不見一般,眼裡隻有麵前的酒。
可他偏偏,很難喝醉。
近三個月的時光,他日日夜夜都在喝,卻隻醉過一次。
那一次他手中的握著洛傾塵的昏暗無光,猶如死寂一般的玲瓏戒,撕心裂肺的呐喊著,哭到了天昏地暗。
“我就想醉一醉,有這麼難嗎?”他薄唇輕齒嘴角帶著一抹苦笑。
生與不生,醉與不醉又有什麼意思。他唯一不能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明明對她用了靈魄生死劫,而她祭劍以後,他卻還活著?
什麼上古禁術,都是騙人的……
他深邃的眼眸黯淡無光,好似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照進他的內心。
“靈朽哥哥——”流光還想說什麼,卻被那絕望的眼神給打了回來。
無論什麼話語都如鯁在喉,他一句也說不口。
“報——”
“何事?”流光挑著眉問道。
眼下他覺得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必找靈朽了,畢竟他也沒那心情。
“巫族招受天族小帝姬的強攻,大皇子放出求助靈光,請求靈朽大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