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簡直胡鬨(1 / 2)

鸞鏡與花枝 野梨 5283 字 19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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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韞珠遠遠瞧見宮門口停著的轎輦,龍紋轎杆,十六人抬。她前幾日剛乘過,不是聖駕又是什麼。

沈韞珠方才飲了不少梨花釀,此時寧願相信是自己酒量退步太多,現下已然醉了;都不願意相信是裴淮在殿裡等她。

沈韞珠抬起手背貼了貼麵頰,尋思著她飲酒一向不會臉紅,今兒個應也沒什麼破綻罷。

沈韞珠心裡發虛得厲害,呼吸都不由得微沉了幾分。

“妾身給皇上請安。”

沈韞珠沒敢和裴淮正眼對視,一見那玄色袍角便立馬蹲跪下去。

裴淮俯身將人扶起來,本來溫和的笑意忽然頓了一瞬。裴淮聞見女子身上沾染的酒氣,不由疑惑道:

“你不是去了方嬪宮裡嗎?”

“啊,是……是去了方姐姐宮裡小坐。方姐姐新養了兩隻畫眉鳥兒呢——”

沈韞珠不動聲色地拉開些距離,隻想快點把話題岔開,祈禱裴淮沒發現什麼異樣。

裴淮若再看不出這女子的心虛,他便枉做這些年的皇帝了。

“隻有你和方嬪?”裴淮還是禁不住詫異。

方嵐可不像是會帶著沈韞珠胡鬨的人。

“你們還請了誰去?”裴淮這話雖是問句,語氣卻十分篤定,讓人想隱瞞都不行。

沈韞珠“唔”了一聲,此時還沒意識到這問題的重要性,坦然直言:

“還有梁婕妤。”

聽到梁婕妤三個字,裴淮揉了揉眉心,當即省去廢話,徑直問道:

“你飲了多少?”

沈韞珠可不敢承認,迷離的桃花眼裡滿是嬌憨無辜。

“沒有飲酒,隻是說了會兒話。”

一聽沈韞珠說這話,裴淮頓時嗤笑了一聲。看來不止吃酒,定然還乾了些彆的什麼。

沈韞珠低垂著眉眼,被這聲笑激得背後發涼。下一刻,沈韞珠忽然覺得頰上一痛,男人掐她下頜從來沒這麼凶過。

裴淮低頭吮咬著女子微涼的唇瓣,舌尖探入女子口中,細細描畫過每一處,將唇齒間的酒香儘數勾卷入腹。

一吻畢,沈韞珠麵如桃花,不知是憋得還是臊得。反正是一頭埋進裴淮懷裡,徹底沒臉見人了。

裴淮貼著女子緋紅的耳廓,輕嗬一聲,“飲的梨花釀?”

裴淮已經親自嘗出了酒味,自然無需沈韞珠再回答什麼,按著女子的後頸將她鎖在懷裡。

裴淮瞥了眼快把頭埋進地裡的宮人們,隨口點道:

“畫柳,你們主子今兒都乾什麼了?”

聽見裴淮點名審問畫柳,沈韞珠心裡一緊,沒收住音兒,頓時“嗚”了一聲。

畫柳的表情更是僵硬,緊抿著唇,求助似的望向自家小姐。可惜沈韞珠被男人按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裴淮氣場一壓下來,連沈韞珠都很難正麵扛住,遑論畫柳。

“主子和梁婕妤、方嬪娘娘打了會兒葉子牌……”畫柳閉著眼,聲音都在打顫兒,說到一半就不敢說下去了。

裴淮略微想想,便猜到了她們是鬨得哪一出。

“怪不得不敢和朕承認,”

裴淮貼著沈韞珠耳畔,好似床笫間的溫柔呢喃,

“原來不是飲酒,是賭酒啊。”

沈韞珠抖了一下,沒敢吱聲。

“誰贏了?”

裴淮指尖撚著沈韞珠瑩潤的耳垂,看似溫和的嗓音裡,洶湧翻騰的危險氣息都快滿溢出來了。

沈韞珠當然不會傻到以為,裴淮是真的在向她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