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我在這裡等你?”
“好啊,正好我也有話想交代治呢。”你說,柔和的笑一直綻在你的嘴邊,再次轉身錯過他的時候裙擺在空中轉出輕巧的弧度。
“明天早上見?”你向他揮手作彆。
“……”
宮治渾渾噩噩的回到宮家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是想邀請優姬先來宮家暫住的,媽媽也同意了——不管怎麼說,就一個小孩和一隻海苔在家都不太好吧?
大人不放心。他也不放心。侑那個蠢貨怎麼想的另說。
可他在優姬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就忘了那樣的事。治一刹那間就突然意識到你並不再是個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而煩惱哭泣來找他商量的小女孩了,你的臉上沒有淚痕。哪怕並不開心,但也並不很難過。馬上要升上國中進入青春期的女孩不需要他這個所謂幼馴染的安慰和施舍。
他應該尊重你的生活方式。
治翻出他抽屜裡的表盒,裡麵的東西你已經拿走了,隻是一個表盤的凹陷永遠留在了那裡。他呆呆的凝望那個東西,並不說話。而宮侑正躺在屬於治的下鋪啃蘋果,看見他的動作,吐出果核,問:“咋了?談的啥樣啊?她來了嗎?”
“……彆把你的臟手往我床上擦!”
“那你倒是幫我拿紙啊!!”
“……”因為宮侑舉著手以乾淨的床單作脅,宮治最後隻能忍氣吞聲的將抽紙扔在他臉上,宮侑一點沒有尷尬,把手一邊擦還一邊往門外望,問:“怎麼的?……她不來啊?”
“自己去問。我不知道。”
宮侑的動作頓了一下,“那就是不來唄……”
他說,“難得我還給她剩的有吃的,不來我就自己吃了算了……”
宮治豎起警覺,“……什麼吃的?”
“開心果?媽順手買回來的,反正布丁沒得吃那就乾脆吃個其他啥的……”宮侑越解釋越想起了什麼,聲音越來越低。
宮治將表盒推入抽屜深處,轉過身冷笑。
“你說的給優姬的那一份吃的,就是我的那一份?”
好一個借花獻佛!宮侑不說漏嘴宮治今天還真不會知道有這件事。
“哎呀,怎麼能算你的我的呢?不都是媽給我們三個買的嗎?”宮侑急中生智,狡辯,“而且那果殼不都是我剝的嗎?我多吃點怎麼了?”
宮治深吸一口氣,起身,“我看還剩多少?”
宮侑彈起來,死死護住他那一邊書桌的抽屜,“憑啥啊!就不給你看!”<